南宮玲道:“為人子女,卻讓嫡母受罰,父親被連累,真是不孝!”
葉筱妍想懟她幾句,但想了想,算了。她哥哥、嫂子在此,這倆人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幫腔或是斥責的話。一看就是放著她在這裡咬人。這種口舌之爭,輸了贏了都沒有什麼意義,反而顯得自己尖嘴薄舌。
這時南宮幽開口說道:“葉府王氏,藐視皇室,打二十大板都是輕的,葉丞相教妻不嚴,父皇叫他回家思過,二公主卻在這裡替葉家打抱不平,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南宮玲一楞,說道:“我什麼時候替葉家打抱不平了,我是說玄王妃不盡孝道。”
南宮幽冷笑一聲,說道:“盡孝道和敬皇室,你覺得那個更重要?”
南宮玲啞口無言。她自己就是皇室成員,對她來說當然是敬皇室更重要。可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被懟回去,梗著脖子說:“總之,不孝就是不對的。”
南宮幽道:“那麼像你這樣,目無尊長,不敬兄嫂,就是對的了?”
大皇子和大公主都看著她,前會兒他們就想說了,但又礙於情面,沒有開口。
這時二皇子的畫也畫好了,他擱下筆,走了過來,對南宮玲說道:“二皇妹,關於葉府的事情,你並不清楚。道聽途說,就隨意指責玄王妃,這是你的不對。還不趕快向玄王妃道歉。”
南宮旭是知道葉府事情來龍去脈的,對葉府的處置是父皇的意思。二皇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現在卻被三皇弟曲解成替葉府打抱不平,這不是對父皇的處置不滿嘛。南宮旭不能再任由南宮玲說下去了,這話要是再越說越嚴重,那就不是女人間鬥嘴逞快了,搞不好會引發事端。就像葉府的事情,起端就是王氏見三皇弟康復,反悔不甘嫁過去的是庶女二小姐。她若是想將葉婉婷塞進玄王府做個側妃,或許還有點可能。想要叫已經上了皇家玉蝶的親王妃自請下堂,就算葉筱妍答應,父皇也不會答應。這個王氏真是異想天開,她當皇室是什麼,她一個大臣之妻,在自己家院子裡呈呈威風也就罷了,還妄想給皇子換妻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南宮玲不服氣,說道:“玄王妃投機,不知從哪裡盜來的詩,冒充是自己作的。你們被她矇蔽,我識破她的伎倆,你們不指責她,反倒來指責我。”說著哭了。
南宮玲是真心篤定葉筱妍的詩是抄來的。她自己讀書不多,說不出來是從哪裡抄來的。大皇兄、大皇姐讀書多,但竟也不知道。還有二皇嫂,不知道她是沒看出來,還是看出來了不說。總之,南宮玲覺得自己委屈。
葉筱妍看見南宮玲竟然哭了,有些意外。沒想到她這種人還會哭。於是說道:“既然二公主堅持認為我的詩是抄來的,那就將我的詩掛出去,讓外面的才子們瞧一瞧,讓他們找找這詩到底是從哪裡抄來的。”
南宮玲眼睛一亮,外面那麼多來自四面八方的才子,葉筱妍竟然主動說將她的詩掛出去,讓大家來找出處來源。她就不信了,外面那麼多人,總會有一兩個曾經在哪裡看過這詩。於是說道:“好啊!就依你所言。到時候被人認出來,你可別後悔。”
葉筱妍笑笑,說道:“這詩本來就是我作的,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倒是你,二公主。到時候證明了這詩是我作的,你當如何?”
南宮玲不在意的說道:“到時候我就給你賠禮道歉。”。
葉筱妍搖頭說道:“我不需要你賠禮道歉。我要你賠償我十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