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哥可是收到什麼訊息?”
韓元宜心中一驚,目光灼灼看向自家大哥。
“不錯,今日元洲有秘信傳來,稱北方二十七州連年大旱,饑民遍地。
又有北荒邪修乘機潛入,四處作亂。
而各州世家大族,卻在加緊秘密訓練道兵。
聯想到我南方諸州,你有沒有大同小異之感?”
韓元龍捋了捋花白的鬍鬚,雙眸當中幽光四射,周圍的溫度頓時直線下降,暖爐內的炭火都剎那間暗淡了不少。
“居然有這等事情,北方亂起,也不知二哥在金州能否支撐下來。
唉,這都是明京之禍的延續啊,要是先帝當年不……”
韓元龍聞言目光一沉,立刻打了個手勢。
韓元宜頓時醒悟過來,又轉換話題道:
“大哥,你說道宮如今這般行事,是否也是有所謀劃?”
韓元龍聞言冷笑一聲:“這還用說嘛?北荒有邪人潛入作亂,東海那邊豈能放過這等良機?
便是南疆,要不是有瘟神宗坐鎮,那些披毛戴角之輩怕是也早已跑出萬毒山脈了!
道宮自當年事變後,本身實力大損,高階修士幾乎折損一半。
這些年看似不問世事,本質上卻是在舔舐傷口,以其儘快恢復元氣罷了。”
韓元宜眉頭皺的更深,不再出聲,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半盞茶時間過去,韓元宜豁然起身,對韓元龍道:
“大哥,放眼整個坤元帝朝,我韓氏連個螞蟻都算不上。
只是螻蟻尚且惜命,萬變不離其宗,我韓氏加緊增強實力總是不會錯的。
既然如此,我建議家族開放府庫,讓族中子弟儘快增強修為。”
韓元龍含笑點頭,淡然道:“你我兄弟想到了一起,如此明日便召開族老會議!”
半個時辰後,韓元宜回到自己的小院,見自家妻子正坐在屋內,藉著燈光縫製一件孩童穿的棉襖,當下有些愛憐的道:
“嫻兒,這些針線活兒就交於下人便是,何必自己親為!
燈下做事最是損耗目力,我可不想你早早老眼昏花。”
坐著的端莊婦人看起來三十來許,身形有些清瘦,連忙起身給自家夫君見禮,又是一陣噓寒問暖。
片刻功夫後,兩人坐下緩緩閒談,說及自家孩兒,那婦人道:
“夫君,姿兒最近有些沉迷於琴道,你知曉的,府中雖然有精通音律之人,卻無一能稱得上大家。
你可有合適的人選?我想給她請位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