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好徒兒,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平心而論,當初沈皇后掌權時,我幫了小師妹多少?她受傷不能有孕,也是我暗中用蓮子治好的她。好徒兒,我對你和小師妹掏心掏肺,你卻說我故意傷害她,當真戳心至極!”
他一甩拂塵,很有那麼幾分憤世嫉俗的味道。
姜歲寒吃驚:“我就說南小五明明就不可能有身孕,怎麼會突然懷了孩子,原來是你的手筆!”
蕭弈仍舊面無表情。
丹鳳眼猩紅溼潤,透著濃濃的恨意。
什麼師父,什麼掏心掏肺,都是騙人的……
騙子……
一品紅,根本就是個騙子!
他一早就不許他和南嬌嬌在一起,他一早就想好了,要把南嬌嬌弄成今日這種模樣,什麼身孕,他分明是一早就算計好了,只要小阿醜還活著,他蕭弈就必須承他的情,他蕭弈就不可能跟他搏命!
昨夜把小阿醜接過來,也是打著拿她保命的主意吧?
鐵骨錚錚的男兒,安靜地坐在榻邊。
他直視一品紅,一行眼淚順著左眼滾落。
他薄唇微啟,聲音嘶啞而低沉:“騙子……”
眾人沒有聽清楚。
一品紅挑眉:“你說什麼?”
“騙子……都是騙子……”
蕭弈反覆呢喃,再不肯多看這群人一眼,抱起南寶衣,大步走出了寢屋。
他的舉止如此反常,南寶珠等人驚慌不已,連忙追了出去。
大雪茫茫,蕭弈已經不見蹤影。
金陵遊外。
蕭弈抱著南寶衣登上一輛馬車:“回宮。”
馬車啟程時,他親了親懷中少女的眉眼,冷靜地吩咐:“張貼告示,遍請天下名醫和方士。誰能治好皇后……封國公爵位,賞金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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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