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胭和南景聯合欺負,柳憐兒哭得不能自已。
正在這時,廳堂外面傳來驚天動地的哭嚎聲:“我可憐的女兒!”
柳大嫂撲進來,摟著柳憐兒痛哭流涕。
她罵罵咧咧道:“老夫人,我可以作證,憐兒昨夜確實去了南景的寢屋!她一片好心,想給南景送鴨湯,沒想到南景這個畜生,竟然對她幹出禽獸不如的事!”
南寶衣咬了口芝麻餅。
聽說這柳大嫂因為柳端方的死,哭了好久。
她還以為這女人有多疼愛她兒子,沒想到轉頭就來幫柳憐兒,撈取全家富貴。
嘖,柳家人瞧著皮囊都還不錯,沒想到全都生了一副冷血心腸。
“舅娘,你可別胡言亂語!”南胭冷笑,“如果柳憐兒真的去了我哥哥的寢屋,她徹夜未歸,你為何不去找?!天底下,沒有哪個當母親的,能容忍女兒夜不歸宿吧?”
“這……”
柳大嫂詞窮了。
但她慣是個市井潑婦,說不過南胭,就開始不管不顧地撒潑哭鬧,一口咬定就是南景毀了她女兒的清白。
吵得厲害時,南廣急匆匆地趕來了。
他只有南景一個兒子,當然要維護到底。
他怒聲:“你這賤人,害小夢小產,如今又想毀我兒子名聲!景兒一向品德高尚、孝順長輩、不近女色,怎麼可能玷汙你女兒清白?!你若不服,咱們去衙門爭論!”
他提到衙門,柳大嫂有些畏懼了。
“此事不必驚動衙門……”
柳憐兒淚流滿面,聲音細弱。
她朝老夫人膝行幾步:“老夫人明鑑,昨夜南景表哥真的欺負我了……床單被褥可以找人臨時更換,憐兒無話可說!但我昨夜就想到表哥可能打算吃白食,於是特意放了一件貼身之物在他的大氅裡!老夫人,請您派嬤嬤搜查他的大氅!”
南景心底“咯噔”一下。
他摸了摸大氅。
柳憐兒從清晨時就開始鬧,事發突然,他只得匆匆忙忙穿上衣物趕過來,因此沒來得及仔細檢查。
沒想到,柳憐兒竟然留有後手……
季嬤嬤已經走過來,“南景公子,請您摘下大氅,容奴婢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