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溫潤如玉,才華過人。”南寶蓉抿著嘴笑,“更何況,無論他是富貴還是貧賤,有才或者無才,他都是祖母為我定下的夫婿,我豈有不喜歡的道理?這是咱們女兒家的婦道。”
燈樹如鎏金。
她病弱蒼白的面龐浮現著女兒家特有的嬌羞,竟比上等的胭脂還要美。
南寶衣心中輕嘆,這樣單純的大姐,像極了前世待嫁的自己。
小打小鬧怕是無法動搖她的愛慕,必須讓她見識到張遠望的真面目。
她琢磨著,多看了張遠望兩眼。
卻冷不丁發現,蕭弈正冷冰冰盯著自己。
她打了個寒戰,急忙埋頭吃東西。
用罷晚膳,南寶珠鬧著要去泡溫泉,她沒工夫去,匆匆跑到供戲班子歇腳的小宅院。
她一眼認出管事,連忙問道:“可是玉樓春的戲班子?”
“正是,南五姑娘有事兒?”
“我想學唱戲,你能不能幫我挑個師父?”
管事茫然地撓撓頭。
富家千金,學唱戲?
這玩的是哪一齣?
正不知所措,一道嫵媚的女音忽然響起:“你想學什麼戲?”
倚在門邊的少女,姿容豔麗香肩半露,正是玉樓春的老闆寒煙涼。
南寶衣立刻彎起眉眼:“寒老闆,我想學與花有關的戲。”
未免蕭弈再妨礙她對付張遠望,她決定先安撫好他。
但他可麻煩了,送尋常花草看不上眼,時間緊迫她又來不及請人去買好的,只能用這個法子哄他高興。
他不是喜歡花嗎?
西嶺雪山,寒星月夜,她畫著伶人的妝容,在清幽的樓臺上給他唱與花有關的戲。
等他認出她時,肯定會覺得好驚喜,還會覺得她這個妹妹好懂事!
南寶衣彷彿看見了蕭弈慈愛地摟著她,感動地叫她嬌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