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您經常給我買什錦記的糖吃,可是孃親走後,沒有人管著您,您老是不在府裡,只住在外面陪著姐姐,您已經好多好多年沒給我買糖吃……好不容易來看嬌嬌,卻只是叫我分嫁妝給姐姐……”
許是動了真情,她竟哽咽不成調。
南廣怔愣。
他確實有很多年沒有好好陪伴嬌嬌。
印象中的嬌嬌還是個跑起來顫巍巍的小粉糰子,不知何時就長成了如今嬌嫩可愛的模樣。
他羞愧不已,抬袖給南寶衣擦眼淚,哄她道:“是爹爹錯了,爹爹不該惦記你的嫁妝。嬌嬌莫哭了,我去給你買什錦記的糖吃,好不好?”
“嗚嗚嗚……”
南寶衣哭著撲進他懷裡。
南廣走後,南寶衣擦了擦淚花,驀然注意到蕭弈還在。
她淚盈盈地斥責,“我們父女說話,二哥哥就不知道迴避一下嘛?”
蕭弈單手支頤,似是看了一場好戲,挑著薄唇輕笑,“我以為,南寶衣是個嬌蠻跋扈的小姑娘,就算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也依舊冥頑不化,還是會仗勢欺人……沒想到,你也有變成小哭包的時候。”
“二哥哥最討厭了!”
“什麼?”
“沒什麼……”
南寶衣小跑到他身邊,忽然撲進他懷裡,仰著頭小小聲:“二哥哥,小哭包可不可愛?”
蕭弈渾身僵硬,面色複雜。
懷裡的小姑娘身嬌體軟,白嫩嬌美的小臉上掛著許多淚珠子,像是籠著露水的枝頭芙蓉。
可不可愛?
自然是……
他別過臉,低聲:“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