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蘇晴嚇了一跳,“那可怎麼辦?我們殺人了呀?”
蕭雨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殺人,況且這人滿臉煞氣,估計以前殘害過的人不在少數,甚至有命案在身,這種惡人,死有餘辜,我就當做是替天行道了。”
“可是……要不,我們報警吧?反正你是正當防衛,警察來了也可以說清楚的。”蘇晴說道。
“就算可以說清楚,但這也是件很麻煩的事。”蕭雨說道,“我最怕的就是麻煩。而且,我在你們這裡還沒有身份資訊,到時候怎麼和警察解釋呢?”
“哦,對,”蘇晴也反應過來,“你穿越過來後,還沒有合法的身份,如果讓警察發現你沒有身份證,那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蘇晴想了想,又說:“身份的事情回頭再想辦法,這裡就先不去管他了。”
次日清晨,位於市郊的一片居民區附近,有早起晨練的市民在一條小弄堂裡發現了一具屍體。當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隊長吳青接到報警趕赴現場時,現場已經被先期趕到的派出所民警封鎖起來。
吳青走進現場,便找到在現場負責的片區派出所所長林長斌詢問情況。
林長斌指了指躺在路邊由一塊白布蓋著的屍體,說道:“我們資料庫的比對結果剛剛出來了,死者叫李德遠,是三年前被全國通緝的在逃殺人犯。根據初步的屍檢判斷,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天晚上9點到12點之間,死因是胸口受到大力撞擊,導致4根肋骨斷裂,其中一根肋骨插入了心臟,導致當場死亡。更詳細的資訊還需要等待後續的屍檢結果。”
“哦?在逃犯?”吳青心裡不禁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普通市民的命案,公安局的壓力就不會那麼大了,而且死者還是被通緝的殺人犯,在自己的轄區被發現,也算是一個功勞了。
“現場還發現了一把砍刀,經過指紋比對,確認是屬於死者。因此我懷疑極有可能是仇殺,或者是黑社會火拼。”林長斌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也不排除是死者在搶劫行兇的過程中,有人正當防衛打死了死者。”
“正當防衛?”吳青沉吟了一下,又蹲下身仔細檢視了死者胸前的傷口,“死者應該是被一擊致命,很有可能對方只出了一拳或者一腳。一般的居民會有這樣的力量嗎?我看還是黑社會火拼的可能性比較大,你們重點調查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地下團伙,並且在現場附近尋找目擊證人。”
“明白。”林長斌領命而去。吳青繼續盯著李德遠胸口的一大片烏青若有所思:如此身高馬大的人被一招致命,那個人應該是有多強悍?想到這裡,吳青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在命案現場不遠處的房子裡,蘇晴結束通話電話,長舒了一口氣,對坐在一旁的蕭雨說:“我總算是說服我的好朋友幫了一個忙。讓她幫忙黑進了公安部的資料庫,把你的身份資訊加了進去。她給你登記的出生地就在申城,父母不詳,是個孤兒。不過紙質的檔案就沒辦法偽造了,如果派出所的人查你,你就說身份證丟失了。只要公安部不深入調查你,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你的好朋友這麼厲害?”蕭雨好奇地問道。
“是啊,她以前是我的鄰居,我們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是特別要好的朋友,直到上大學才分開的。她可是世界級的駭客,這種事情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不過,我沒敢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因為這實在是太過於玄幻了,搞不好她會以為我腦子出了問題。”蘇晴苦笑著說道。
“那你是怎麼跟她說我的來歷的?”
“我聽說很多偏遠的山溝溝裡的人確實是沒有身份證的,但如果要來城裡打工就會很不方便。所以我只跟她說你是從山裡出來打工的,並且以人格為你做擔保,她才肯幫忙的。”
“多謝你了。”蕭雨看著一夜未睡的蘇晴,滿臉歉意。
“不用客氣,你沒有正常的身份,以後在社會上寸步難行,這也是遲早要解決的問題。下次如果遇見我那好朋友,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蘇晴說著,又變得嚴肅起來,“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再輕易殺人了。幸好這次你屬於正當防衛,就算被發現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但如果你以後下手還這樣不知輕重,遲早會闖大禍的。現代社會的法律底線,即使是飛簷走壁的大俠,也不可輕易觸碰。”
“我知道了。”蕭雨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以前殺人是家常便飯,官府也從來查不到我。現在畢竟不一樣了,以後不會了,呵呵。”
“知道就好。”蘇晴伸了個懶腰,“困死我了,我跟公司請個假,在家補個覺,否則都要長皺紋了。”
蕭雨不禁莞爾:“你才這麼年輕,哪有什麼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