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姨,不知道小侄可否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一到情海城的城主府,李天墨便放低了自己的姿態。
自剛剛那番經歷後,他便再也無法小瞧眼前這個盟友了。
“賢侄何出此言,若任姨有什麼招待不周之處,還請直言。”在聽到李天墨這番話的時候,任淼城主倒是表現得很無辜。
這幅表情加上她那份美貌倒還真有幾分嬌弱之意,這樣一番景象,使得李天墨心中的不滿還未發難就先削減了三分。
“小侄想知道為何任姨要千方百計,拿走小侄的情絲呢?還有那牽情絲到底是做什麼的?”
回想自己之前那若有所失的神情與那位神秘的惠姑娘給出的論斷,李天墨強迫自己不受任淼城主言行的影響,直接開口質問道。
“原來是問這個啊?”聽了李天墨的話,任淼城主反而是鬆了口氣,用著極平緩的語氣接著回道。
“那個就跟牽姻緣一樣,取適齡男女雙方的身體髮膚來完成適配。”對此,任淼城主並沒有任何隱瞞。
“那為什麼我要從這裡,取出來?”說話的時候,李天墨指了指自己隱隱作痛的心臟。
“這,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但你要保證不告訴張穎說是我告訴你的。”任淼臉上閃過猶豫之色,遲鈍過後,選擇了有選擇性的如實告知。
“可以,保證不告訴張穎樓主。”李天墨很痛快的應了下來,他又不是什麼八卦愛好者,喜歡將自己的事情給別人說。
“其實事情很簡單,是你還在零號地之時,墨語樓就測試出了你會為情所困,重則喪命,輕則頹廢良久。
所以,為了瞭解具體情況,張穎樓主拜託我抽取你的心頭的情絲,做一個預測卜算,根據結果來決定如何上報給墨語樓總樓那邊進行備份。”
任淼城主訴說的語氣很輕鬆,但是身為當事者的李天墨,聽後心情卻是異常的凝重。
“所以,我的言行舉止一直都有人監視了?”
良久,李天墨這才消化了任淼城主話語裡所蘊藏的內容,神色頹喪的問道。
有關於情絲方面的問題,則是被拋在了腦後。
因為他不喜歡自己的生活被推測,哪怕那個結果與他而言是不好的。
“那是肯定啊,不說你這個頂尖勢力的新秀,就連我這個身為超然勢力的情海城城主,每時每刻在幹什麼都有人在盯著。”
好歹當了許久的情海城城主了,任淼多少也看出來李天墨彆扭的源頭了,她帶著一些安慰的語氣勸誡著李天墨試著接受這個現實。
“可是我就是不願意接受,我的敵人平日裡監視我也就罷了,憑什麼那些素昧平生的人,關心我的人都不願意給我留點隱私呢。
那是我的情感,我不願意被人得知談論的感情。”
此刻的李天墨就像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獸般,無助的展示著自己的爪牙,威脅著所有試圖窺探他的人或勢力。
“你啊,明明一直都是一個可以隱藏好自己情緒的人,怎麼今天,卻表現得如此脆弱?”這個時候,藍星也在他心裡勸說起來,想要讓他重新平和起來。
“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看過我所有的記憶、不堪和不願與人訴說的事情。”
情緒上頭之時,李天墨平日裡所表現出來的穩健,再也不復存在。
他毫不猶豫的將那些試圖靠近自己的人,全部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