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白雲安詳地從一邊飄到另一邊著,冬日的黃昏總是讓人感到安逸呢,瘋狂的世界總算消停。
這時,加斯一抽搐醒了過來。帶著些疲憊,嘴唇發白。他看了看四周,小烈在黃昏裡打坐著。在昏黃的陽光下,影子在門的斜光裡被拉長。四周很安靜。又看到小豪在旁邊躺著。他想起小豪失控的場景,一個苦笑,沒有失控,只是很安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夥子。
慢慢地,他強行坐了起來。床板發出咯吱的聲音。小烈聽到了聲音,回頭正看見加斯在坐起。他趕忙起身過來扶。“好點了嗎?”小烈一邊關切的問道,一邊扶著他的肩膀。
加斯安靜看著小烈,小烈擔心加斯情緒會激動,又安慰:“還好吧?”加斯衝小烈笑了笑:“還行吧!”說著要起來,但身體不同意,軟軟得沒力氣。
小烈忙抓緊扶穩:“要不要再躺一會兒。”加斯看了小烈一眼,又看了小烈一眼:“躺得夠久了,出去走一下,感受感受風。”於是,小烈把加斯扶到了門口。門口陽光打斜著打在地面,襯托著房間的陰涼。
小烈扶著加斯走到門口,加斯除開虛弱,只是很平靜。小烈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加斯見狀向小烈笑道:“沒事的。小豪也是傷得重,我還算輕,不然怎麼我先醒。小豪厲害,但比速度,我還是第一。”加斯這樣笑著說出這些,小烈卻很驚訝。他看著加斯,竟說出一句謝謝:“謝謝你了”這種謝謝不只是語言外表,而是從心發出的敬佩。加斯簡單一笑。和小烈坐在了門口。
冬天的傍晚,兩個人在門口,也沒啥事兒,也不說話,就乾坐著。不知過了多久,加斯突然開口:“小豪...這件事還是要小豪不要知道為好。”小烈很奇怪:“為什麼?自己做的事,他自己應該負責責。”
這不是小烈在客氣,而是他的價值觀裡,一個人要對自己的據此做所為負責。雖是暗殺家庭,但這種覺悟,是大多數道貎岸然的人所不及的。
加斯向後靠在門上,伸了個大懶腰:“這也不是大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只是,如果小豪現在知道了,你是知道小豪的,內疚的心理恐怕會成他練氣阻礙。集中氣息時,分神是大忌。一分神就更會走火入魔,這種情況就會更加頻繁的出現。就是一種惡性迴圈了。”小烈對加斯的分析很是認同,他也靠在門前伸懶腰:“原來你不只是嘴上說說,腦子裡轉的也快。”加斯聞言大笑:“哈哈,知道了吧?咳咳...”一笑就身體不支,咳嗽不停。但一邊咳嗽,一邊還要告訴小烈,“我就說...咳咳,我是最快的男人。”於是,門前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笑著。
不一會兒,遠遠看著老康晃晃悠悠地往家裡走,看著就喝過酒的樣子。小烈看著老康這副情景,心裡就很著急:“是不是因為?一個是自己兒子,一個是自己徒弟。徒弟傷了兒子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時失去判斷。為了從痛苦中掙扎出來,就出去喝了酒。”
老康越晃越近,好幾次險些栽進溝裡。加斯見狀起身要去扶,但想了一下,又蹲下了站起的身子。
小烈仍在糾結:“之前也沒看老康喝酒啊,不都是茶嗎?茶和酒不是兩樣不搭邊的東西?有關係也是茶醒灑。”老康終於晃晃悠悠來到了面前,小烈看清了老康滿臉通紅,一身的酒氣熏天。但他沒有躲開,也沒有嫌棄。不敢直視老康,心裡確實是有一種內疚。這是對自己,對老康,對加斯,對小豪的一種負責。
雖然這事不是小烈惹出來的,但作為小豪的朋友,到底都是有點責任的。老康到了面前,小烈好一會兒才敢把老康正眼瞧,而赤瞳裡竟然有一些誠懇。
這時,老康扶在的門上站穩,他開了口:“小兔崽兒,你比小豪醒得早嘞。”這一句話打消了小烈的顧慮,小烈暗笑自己一個人單機頭腦風暴。轉而又敬佩老康:沒想到頭髮這麼少,氣量這麼大?
老康打了一個嗝,一股酒氣直衝兩人臉上招呼。加斯嫌棄地揮手趕走酒氣。小烈現在雖然有不適,但也沒有多餘的動作。老康晃了晃腦袋,醒了醒酒就結結巴巴地驕傲道:“果然,你爹我早說過訓練有用,怎麼樣,打臉了吧。你爹對吧?為你好吧!”加斯看著他,別過頭去不再理他。
老康又繼續打了大個嗝,回頭衝小烈轉述:“競技塔那邊已經說好了。下午的比賽已經延遲到了後天,你們好好休息,好好準備。”小烈這時才反應過來下午還有比賽,一愣之後,又想到另一件事:“草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