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身後錦衣衛陡然拔劍指地,擊玉敲金,錚然作鳴。
幾位郡王霍然變色。
朱希忠囂張跋扈,竟至於斯!?
莫非今日真是為屠戮他荊府而來?難道不知道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富順王世子兩股戰戰,將幾位王叔護至身前。
樊山王驚聲喊道:“難道還要殺我光湖廣宗室不成?”
“這也是陛下的意思嗎!?”
他死死咬住皇帝,悄然將事情往大了說。
難道當真不顧皇帝聖德,恣意妄為?
朱希忠神情冷冽,面無表情:“事到如今,樊山王還在饒舌。”
“本官今日為你荊府而來,當是便宜行事,若爾再是橫加阻攔,本官此刻就是殺了伱,也在便宜之內!”
“勿謂言之不預!”
樊山王一滯,旋即沉默不語。
永新王將顫抖的手,揣進袖中,盯著靴子。
德安王卻難以置信,失聲道:“我等皇子帝孫,王爵之尊,沒有我祖,焉有大明朝?”
“大明朝都是我等家天下,爾不過家奴,竟敢對主動輒喊打喊殺!?”
鄔景和最是厭惡這等蠢貨。
他看了一眼朝階上居高臨下的郡王,終於再忍不住:“我等欽奉聖意,如朕親臨。”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一應宗人豈不在治下?”
“小小郡王,竟敢如此託大,天使面前,處高臨下,倨傲答話。”
鄔景和陡然作色,呵道:“給我滾下階來!”
一聲怒喝,群然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