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可奈何。
皇帝和戶部怎麼就不明白呢,內廷跟中樞經營的東西,必然是不掙錢的!
歷來開礦、海貿,哪樣不是如此?
皇商的大手伸到哪裡,哪裡就商業萎靡!
如今帶著那群蠢豬宗室就能改了?
只可惜,皇帝跟內閣蠅營狗苟,根本不懂什麼叫經世濟民。
也罷,只能私下裡再想想法子了。
好在國朝二百年,這些事情的經驗已經很成熟了。
眾人正交換眼神,各有思量。
這時。
張居正再度開口道:“至於朱希忠之事……”
“地方彈劾,其見聞未必真,各中曲折,亦不能僅憑地方彈劾而議罪。”
“事涉宗室,欽差,不宜揭辯。”
“那便召朱希忠回京,當廷陳述原委,由陛下聖斷罷!”
這話一出口,方才還躍躍欲試的言官,立刻偃旗息鼓。
還等著這位元輔包庇一番,他們再“仗義執言”呢。
這麼快就將朱希忠放棄了,實在出乎他們意料。
只可惜刷名望的機會沒了。
王之誥倒是心中舒坦了一些,當初皇帝勸他國法為重,兒子該流放就流放,大不了再生。
現在也該讓皇帝嚐嚐問罪心腹,國法為重的感覺了。
大理寺卿陳一鬆,也為維護三法司威嚴,而略感滿意。
正當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
文華殿御階側面,司禮監掌印張宏去而復返,也不知方才在側殿作甚。
只見張宏徑直在走到御階上,對著皇帝空位行了一禮。
而後起身上面對朝臣。
張宏神色悲憫,緩緩開口道:“諸位的議,咱家本沒資格插嘴,不過……”
“咱家方才得信,成國公在湖廣查案時,遭遇岷府惡賊襲殺,傷及耳髓,數日不緩,重傷難治。”
“半月前,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