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可能,只是可能性太低了。
他思來想去,其餘什麼親族、恩情之類的,更是不可能。
他幾乎想不到合理的可能性。
總不能單純被高拱哄騙吧?
那也太小看天下人了。
他穿越至今,就因為小看了古人,接連吃了張居正和高拱的虧。
如今再讓他抱著小覷之心已然不可能了。
不管陳太后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都得料敵從寬了。
朱翊鈞緩思著對策。
歷史上高拱的新政所急五事疏透過後,不過兩日就被罷黜。
說明張居正趕回來之後,很快就有了對策,並且按服了陳太后,讓皇帝和兩宮,下旨罷免了高拱。
既然沒有太大的波折動盪,那麼陳太后這邊,定然比高拱那處好突破。
他不知道鐵三角用了什麼手段。
但朱翊鈞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如果真讓陳太后與高拱把持了朝政,局勢就難了。
不過。
張居正與內廷勾結,都要透過馮保。
高拱自然也不能越過宦官,作為交通。
所以,陳洪這些人才上躥下跳這麼厲害。
那麼……他如今想破局,恐怕真得著落在錦衣衛和東廠身上。
朱翊鈞嘆了口氣。
終究是,心懷利刃,殺心自起。
想到這裡,他看向張宏的乾兒子,張鯨,開口吩咐道:“給朕說說陳太后的事。”
張鯨應了一聲,答道:“萬歲爺想聽哪方面的?”
朱翊鈞擺擺手:“都說說。”
面對這種模稜兩可的要求,張鯨只得從生平說起:“嘉靖三十七年四月,先帝彼時元妃去世。”
“同年八月,世宗下詔為先帝挑選繼妃。”
朱翊鈞一愣,打斷道:“才四個月?不是需要服喪一年?”
原配死了也是要服喪的,不過是時間短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