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時野,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你放開我。”
遲晚不習慣他突然異常的舉動,只是掙扎著想要下地,掙扎之間,她才發現他的衣服已經全溼。
時野放下遲晚,蹲跪在她面前,細細看她:
“你剛剛被卷哪裡去了?”
他找到了漩渦也下了海,苦尋許久都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遲晚垂眸思考剛剛的處境,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經歷告訴他。
她昏迷了,後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對不起,若不是我戰鬥分神,你不會被捲走。”
他再次道歉,那雙黑眸緊緊看她,像是祈求原諒的狼狗。
遲晚後退一步,只是搖頭:
“沒事呀,我自己被捲走的,戰鬥裡出現意外很正常。”
就算是哨兵和嚮導,戰鬥中哨兵護不住嚮導產生傷亡也是常有的事。
人都是第一時間保全自己,才有餘力護住別人,遲晚明白這個道理。
見她如此大度的模樣,時野心底倒是不好受了。
他是以她的指定哨兵標準要求自己的。
剛剛那樣的失職,讓他萬分自責,海底找她的時候,他把所有最壞的設想都想過了。
萬幸,她平安無事。
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人慶幸又萬分珍惜。
他低聲:“你可以試著對我要求多一些。”
遲晚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聽著時野繼續:
“你該怨我,導致你受傷。”
遲晚眉頭輕抬:“為什麼,我一點也不怨你,即便是幻象,也是親人更重要。”
時野細細看她,試圖從她表情的細枝末節看出一絲絲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