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知那位應子門生的性情手段後,她心中不免希望是蒼勝了才好,至少能讓西地不至於在日後陷入大動亂。
鎮海關中。
“第二冰山爆裂,是陰雷,足足千數之多的葵水陰雷?”
“先生早在冰寒凝結之時就已將葵水陰雷種入大河?無論蒼是否能成功,都將是死路一條!”
眾將深吸一口涼氣,直到剛才三次轟天巨響方才恍然大悟。
葵水陰雷種河,說來簡單,做來卻是極難,這天河的水流淌速度極快,唯有將陰雷種在水凝冰而未實的時候才行。
“可是關中百姓怎辦?那是可數萬條生命!”邊上的豪千隆怒目,提到這陰雷,他心中就想起賀蘭山之時,這位儒生就是以木土陰雷算計,且根本將性命當成兒戲。
如今,這冰山炸裂,寒水傾下,不說這賀蘭山內的一些凡人居所,就是賀蘭關也抵不住這滔滔江水。
這般代價,到底是誰承受不住?
豪千隆心有微詞,可此時此刻卻是有口難言,那紅仙,蒼僂,赤眼,三位巨頭實力莫測,這冰山寒水下去,只要三位能提前得悉,多半是留不下他們。
“夫子關的波旬陣亡”
他剛到此處,除卻賀蘭山的變故外,這南方夫子關也發生了大事。
波旬魂燈滅,連屍首都未尋到,疑似對方請來高手,藉助那四方炎陣困殺了波旬,而那主陣者似乎並不想要攻城,持續三個時辰後,這炎陣就消失不見。
轟!
第四聲巨響傳來,伴隨一位守將慌忙趕至殿內,呈上情報。
殿上,應子門生接過,觀這書箋內容後,當即站起身子,神色大驚,口中更有磨牙聲音響起,甚至還滴出了血。
“蒼!”
賀蘭關,冰山寒水被引渡至北山一側,這可是第二條天河的水,時節大寒,冷如骨髓,浩浩河水卸下,縱然是世間稱尊的修士也難抵分毫才對。
是誰動了這寒水,能將其引至一側,如此一來,他這苦心經營的計劃豈非功虧一簣?甚至還賠上了一個賀蘭關!
“師弟,可曾試探出今日關外的那人,是否是蒼本尊?”
他想起一事,這蒼要佈局與他對弈,必需要時時改令動軍,所謂的軍,應是這些西地宗門。
蒼的億萬殺劫路,最主要的是應對皇軍,也是因這西地關係本就複雜,故而才有一些宗門出手,想要趁機渾水摸魚。
此次一役若輸,皇朝在東域的勢力將減弱大半,這西地更是再無可伸手之處了。
同樣,一旦那蒼勝了,億萬路程也將不復存在,畢竟東域的主人乃是聖學東府,那裡的大人物決然不會坐看如此驕子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