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自稱賭不起的男子出現之後,不光是其他道院的一些人出現了鄙夷之色,就連賭道院的師長和學子們,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陳安打量著這個賭不起,見他頭髮胡亂的束成一堆,臉上不僅是鼻青臉腫的模樣,並且鬍子拉碴,十分不修邊幅,連身上的衣服都是有些破爛,像是跟人撕打所至。
有人認識這個賭不起,大聲嘲笑道:
“賭不起,你今天又要賭什麼,別輸了又不認賬啊。”
賭不起撇嘴,不屑的笑道:
“呵呵,我賭不起絕對不會賴賬,你不要憑空汙衊我。”
那人哈哈大笑,說道:
“我可是記得你上次跟我打賭,輸了三塊金精石,但我現在連金精石的影子都沒看到,所以這怎麼能是汙衊你呢,不然你問問大家,有誰的賭注是你兌現過的嗎。”
此言一出,紛紛有人開始附和,嘲笑賭不起的奇差賭品。
賭不起的神色有些急了,大叫道:
“你們急什麼,我輸給你們,有朝一日自然會還給你們,不過要等上一段時間。”
這句話一說出口,頓時引起一片噓聲,倒是讓原本有些嚴肅的論道臺添上了幾分輕鬆。
陳安輕笑搖頭,沒想到和賭不起打賭的人有這麼多,看起來這個賭不起也算是個名人了,不過是臭名的名。但讓陳安饒有興致的是,這裡是論道臺,是實打實比試神通的地方,難不成要自己與他比拼賭術嗎。
他望向大先生,大先生眉頭緊皺,看向賭不起的眼神中滿臉不悅,若非賭不起是從名正言順的賭道院走出,他早已將此人趕出萬聖山。
見此,陳安輕笑,看來不會是比拼賭術這種技藝,於是他轉頭看向賭不起,開口道:
“賭不起,還請快上臺來,讓我領教一番你的神通。”
賭不起歪嘴一笑,朝著石臺邊走來,然後他卻並沒有如前面兩個道院的學子一般,躍上臺來。而是圍繞著離地半丈高的石臺轉了一圈,嘴裡嘟囔道:
“什麼破論道臺,連個臺階也沒有。”
陳安聞言不禁失笑,看來這位賭不起好像沒有什麼神通功法在身,連凡人武者都有些不如。隨後賭不起的動作也驗證了他的猜想,竟是雙手抓著石臺,用力使勁撐著,而後吃力的爬到了石臺上。
拍了拍手,抬眼望見滿眼笑意的陳安之後,輕哼一聲,雙手揹負在後,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這個俊秀的少年一番,點頭道:
“嗯,你還不錯,能夠做我的對手。”
陳安忍住笑,拱手行禮道:
“妖鬼道院陳安,請賭師兄賜教。”
賭不起聞言點了點頭,坦然的受了下來,而後雙手並起也學著陳安的樣子晃了晃,回道:
“賭道院賭不起,還請陳師弟先出手吧。”
陳安聞言神色如常,隨後張開紫極真眼向著賭不起望去,卻是有些訝然,這個賭不起竟然真的只是一個凡人,就連魂火也微弱得可以忽視。更不用說靈臺空空,體內沒有絲毫修為。
他眉頭微皺,一時間有些猶豫,怕自己稍微出手就會打死這個賭道院走出的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