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城七域會盟後,六域派人青石城的入玄境盡皆慘死,而妙成界的十位超凡境,據倉皇逃出的柳天成所言,至今不知所蹤。
這是一件絕大數摩羅界人矇在鼓裡的事情,若是聯盟達成,則會昭告天下,提升反抗入侵者計程車氣。若是失敗,也不會產生什麼影響。
畢竟對於大多數長期經歷黑氣隔絕外界的摩羅界人來說,城池才是他們長久生活的地方,至於其他城池和摩羅界這兩個名詞,則是十分陌生。簡而言之就是對這個介面的統一缺乏認同感,與其他城池是否聯盟也就根本無關緊要。
所以對於風雪城的觀雪公子昭告的七域會盟為巨擎城的陰謀一事,大多數摩羅界的凡人都沒有表現出震驚和憤慨。第一時間想的也是巨擎城在哪個地方,偶爾也會想想巨擎城的城主這樣做,是不是為了多管幾個城池。
不過在摩羅界的神通者眼中,這件事無異於晴天霹靂,會使得本就情形危急的摩羅界形勢更加雪上加霜。
除了巨擎城的百姓,當得知身為城主的柳天成告訴他們,向妙成界的人投誠能得到許多好處時,他們表現的較為興奮。而當一些妙成界的修行者當場分發大量說不上名頭的寶物時,百姓們更是感恩戴德。
也有拒不接受,當成怒斥柳天成斷脊之犬的神通者與凡人,結果則是對於有身份背景的神通者,柳天成一笑置之。而那些凡人和沒有身份的神通者,一些被群情激憤的百姓分而烹之,另一些被惡犬分而食之。
而讓柳天成有些意外的是,七域會盟失敗以後,六域的聯盟在第二日就達成了,至於那些被柳天成留下來當做質子的使者,一時間倒是失去了用處。若非及時領悟柳城主“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點撥,恐怕早已讓眼中放光的柳尋真得償所願了。
唯一得不償失的人大概就是管長風了,在他快要抓住白無忌的時候,被早已埋伏好的風雪城城主聯同三名超凡圍殺。即便是擊退四人,重傷一人,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勢。並且平時那位頗為疼愛的那位義子也不知所蹤。
此時,臉色蒼白的管長風站在巨擎山下洞穴中的負嶽身前,面無表情的祭出一根粗大的紫色軟管,軟管的一端是根尖細的金針。他馭使著金針朝著負嶽的腳上扎去,負嶽現在無力的趴在地上,神色萎靡,看著粗大的針頭插進自己身體裡,連動彈也做不到。
金色的血液順著紫色軟管流出,而後匯入到一個玉質的透明小瓶中,在將小瓶灌滿之後,管長風這才把金針拔出。隨後施展神通煉化小瓶中的血液片刻,再拿起小瓶一飲而盡。
他蒼白的臉色逐漸有些血色,變得紅潤起來。然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看著前方的負嶽,冷冷道:
“你還是不肯說嗎?”
負嶽有氣無力的抬了抬眼皮,並無回應,管長風見此輕哼一聲,返身就往回走,剛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絲微弱的聲音。
“等等。”
管長風回頭,淡淡的望向負嶽,負嶽剛才那兩個字似是用了全身的力氣,現在看它的情形,連張一張嘴巴都是極為困難。
管長風見此,猶豫了片刻,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血色小瓶,將其中的血液倒出來給負嶽服下。負嶽這才恢復了一些,有些幽怨的說道:
“你折磨了吾整整五天,但是這五天裡,你每天都在問吾說不說,吾倒是想說,一來是沒力氣開口,二來是不知道你到底要問什麼。”
管長風神色有些詫異,想起自己給負嶽服下的,專門用來麻痺聖獸的丹藥,確實會讓負嶽沒有開口的力氣。便輕咳兩聲,緩緩道:
“告訴我,那個叫陳安的小子去了哪裡。”
負嶽頓了頓,仔細思考了一番,甕聲甕氣道:
“這不算違背契約,那吾就可以說了。陳安去了塵界。”
管長風聞言神情一震,心情略微激盪,他強行壓抑住了心中的激動,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