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牛與陳安三人進了那大門,正打算問話,一個夥計立馬迎了過來,對大黃牛說道:“諸位可是錢掌櫃要等的人。”
大黃牛悶哼了一聲,揚了揚頭,示意夥計帶路,走了幾步之後卻發現陳安幾人並未跟上,而是轉頭看向門外。
大黃牛好奇,順著他們的方向看去,只見兩位年輕男子正向著裡面走來。走在右邊的白袍男子氣質溫潤內斂,頗為謙和,而左邊那位紫袍男子則是丰神俊朗,氣度不凡。
兩人並肩而行,獨特的氣質使得周邊行人不由得駐足觀望。
錢萬能驚訝道:“這不是之前被我打的那小子的兩個師兄嗎,我還以為他們接了人就回去了。”
秦少炎搖了搖頭,說道:“我看未必,他們兩個或許只是恰巧同行而已。”
錢萬能嗯了一聲,不再細想,他剛才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見到那宗門長輩,然後拿東西走人。
大黃牛催促道:“陳安你還愣在那幹啥,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快點過來。”
陳安回過神來,適才他被二人的氣度傾倒,不由得看了入神,此時被大黃牛這樣說道,不禁有些臉紅。
隨後眾人在夥計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房間門口。
“錢掌櫃就在裡面,還請諸位進去吧。”夥計躬身,向眾人說道。
錢萬能打量四周一眼,疑惑道:“我這個叔叔怎麼如此節儉,也不找個大點的房間。”
大黃牛斜睨了錢萬能一眼,不屑的說道:“細水長流啊小犢子,要是你們宗門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揮霍,那遲早離破敗不遠了。”
錢萬能輕哼一聲,不理大黃牛,上前推門而入。
在門開啟的一瞬間,眾人只感覺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雖是濃烈,但並不難聞,反倒是香味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淡。
“是萬能吧,我們有多年未見了,快進來。”錢進站起身來,上前熱情的拍了拍錢萬能的肩膀,說道。
“哈哈哈哈原來是進叔啊,我想起來了,你小時候還抱過我。”錢萬能其實對錢進毫無印象,只聽得老爹錢自來說過自己小時候生得粉雕玉琢,甚是可愛,幾乎每個看見自己的人都想抱在懷裡,所以錢萬能對於熱情但又沒有印象的長輩都是這套說辭。
陳安皺了皺眉,對於這股異香聞之慾嘔,但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得在外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才走了進去。
這間房中擺放著各種字畫,與平安城的酒樓並無兩樣,在最顯眼的地方掛著一幅中年男子的畫像,那男子閉目盤坐,神態祥和,畫師的技藝精湛,令觀者不禁心生親切之意。
桌旁,錢萬能與錢進正臉帶重逢般歡笑的交談,大都是錢進說著自己在蒼源城見聞的一些趣事,錢萬能安靜的聽著,並時不時附和兩句。秦少炎則是對著牆上掛著的字畫看得入神。
最為急切的當屬大黃牛,一直眼巴巴的站在錢進的身側,想要插嘴卻對叔侄倆無縫銜接的對話無從入口。
陳安找了位置坐下,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的佈置雖是雅緻,但卻是稍顯幽悶,除了房門便再無其他通風的地方,牆上的窗戶都未曾見到。
當陳安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顯眼處那副畫像時,不禁覺得有些眼熟,正疑惑時,眼睛瞥到了與錢萬能相談甚歡的錢進,心裡不禁有些猜測了起來。
“這畫像中的人與錢萬能的叔叔好生相像,難不成這酒樓也是他叔叔開的。”陳安越看越覺得錢進的叔叔與畫像中的中年男子是同一人,目光在兩者之間遊離。
錢萬能注意到陳安的異常舉動,忍不住開口說道:“陳安,雖然我叔叔和我的體型差不多,但是也沒見你這樣看過我啊。”
陳安聞言,心中更加不解,那錢進的身材極為勻稱,與錢萬能肥碩的體型天差地別,並且相貌偉正,更顯得氣度不俗,與其說是一個久經商場的掌櫃,更像是一位手握權柄的領袖。
“呃...錢大哥,你可能對自己的身材有些誤解。”陳安認為錢萬能應該要接受現實,於是便老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