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韞給軒轅星和郝友二人重新套上了繩索,對此二人並沒有反對,卻是有些不滿,因為陳安則是完全不用這些束縛,好端端的立在謝靈韞的旁邊。
“啊哈,謝姐姐,為什麼陳安不用綁啊。”軒轅星驚訝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咱倆哪有他這般細皮嫩肉的討喜,定是這位姐姐看上他了。”郝友低著頭小聲道。
謝靈韞聽見了二人的對話,並未生氣,神色如常道:“我有些事情需要他的幫忙,暫且將他留在我身邊。”二人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眼神卻是促狹,在陳安和謝靈韞的身上來回打量。
陳安鬧了個臉紅,連忙解釋道:“你們可別瞎想,謝姐姐的年紀可比我大多了,哪能看上啊。”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似是惹惱了謝靈韞,直接掐訣封住了他的嘴巴,令他不能再開口說話。一臉委屈的望向軒轅星二人,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老實的站在一邊。
在江遠城中,雖然不限制對神通的使用,不過少有人會在上空飛行。除了巡邏司的飛舟,還有一些王公貴族的馬車坐騎。陳安打量著腳下的飛舟,注意到飛舟的飛行靠的不是神通者修為的驅動,而是一種黑色的方形晶體,嵌在舟上最前方的凹槽上,成為飛舟行駛的動力。
而神通者能做的,就是控制飛舟行駛的方向和速度。在謝靈韞的馭使下,飛舟從座座樓閣的上方飛過,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落在了一座莊嚴的大殿之前,大殿的門前雕刻著三個令人僅僅望之,就會心生膽寒的大字,典獄司。
飛舟降落,謝靈韞帶著三人走了下來,陳安回頭看去,後面的飛舟上,張統領三人和扶風老道依此走了下來。不同於張統領三人臉上的憂愁,扶風老道則是走得趾高氣揚,像是來做客的貴賓,他瞪了一眼身旁抓著他計程車兵,若非嘴巴被神通封住,早已是一番教訓過去。
大殿的前方站在一隊黑色盔甲計程車兵,他們似是等候多時,見飛舟一落下便迎面走了過來,為首一人是個大鬍子的中年男子,謝靈韞看見他之後,眼睛微眯,眼神中露出一絲失望。只見他上前對著謝靈韞恭敬道:“謝統領,你辛苦了,以後的事就讓屬下代勞吧。”
陳安一聽,與軒轅星對望一眼,縱使二人再不通人情世故,對於這一句話也察覺到不對勁。謝靈韞挑眉,深深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平靜道:“城主大人在裡面嗎。”中年男子回道:“城主大人剛走不久,他說創聖書院試煉在即,希望你能去看看,那裡更適合你。”
“哦?是嗎,我看城主大人就在裡面吧,我親自和他去說。”謝靈韞望向大殿,徑直向內走去,這時中年男子立馬閃身擋在謝靈韞的前方,略微加重了些語氣,“還請謝統領不要為難我。”
“如果我就要為難呢。”謝靈韞止住,冷冷的望向中年男子,語氣輕緩卻不容置疑,渾身隱隱散發出強大的氣息,令得中年男子暗中叫苦。中年男子也不說話,堅定地站在謝靈韞的身前,默默地對拼著,縱使額頭上冷汗連連也還在咬牙支撐。
“呵呵,靈韞,你莫要為難他,我在裡面,你進來與我說話吧。”這時,殿內突然一個男子渾厚的聲音,中年男子只覺得渾身的壓力消失,不由得鬆了口氣,連忙給謝靈韞讓出一條道路。
謝靈韞神情凝重,向著殿內走去,上了臺階時,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點指解去封住陳安嘴巴的神通,然後說道:“你到我的房間等著我。”然後徑直走向殿內。
陳安聞言眉頭一皺,隨即點頭答應,卻是忽然向著殿內走去,被那中年男子攔了下來,輕斥道:“典獄司前,豈是你能隨意擅闖的。”說完,回頭對著不遠處一人吩咐道:“守蘭,帶他去你小姐的房間。”
一名身材高大計程車兵跑了過來,到了近前陳安才發現她面容秀氣,竟是位女子,那位名叫守蘭的守蘭打量了一下陳安,抓住他的手腕,說道:“跟我來。”隨後不由分說的拉著陳安就要離開,陳安自是不肯,卻發現這守蘭力氣卻大,竟是一路被他強行拖著離開。
陳安回頭想要呼救,軒轅星捂著額頭,郝友抬頭望天,二人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張統領則是望著陳安,若有所思。
到了拐角處,守蘭鬆了手,陳安得以掙脫,立馬站起身來就要向回走,守蘭冷冷道:“你去哪。”陳安一愣,忽然想起自己回去的話,也做不了什麼事,但眼前這守蘭的脾性實在太過強硬,讓他不喜,一時間進退兩難。
守蘭見他這幅模樣,語氣稍微緩和了起來,開口道:“你現在去也救不了你的同伴,跟我走吧。”陳安並未回答,而是向大殿那邊看去,只見軒轅星和郝友從偏門中押了進去,張統領三人則是被押入了大殿,而扶風大道最是無賴,見有士兵過來,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誰去拉也不起來。
讓陳安驚訝的事,中年男子見扶風老道的樣子,也不去管他,任由他坐在地上。守蘭不知何時站在了陳安的身後,說道:“你的同伴們只關押進普通的牢房,應是沒有性命之憂。至於那個老道士,後臺硬得很,只要不犯什麼大事,在江遠城裡沒有誰能夠動他。”
陳安聞言臉色稍緩,隨後問道:“那張統領他們呢。”守蘭冷笑的看著陳安,回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擔心別人。”陳安臉色一變,連忙道:“你什麼意思。”
“想知道就跟我來吧。”守蘭丟了這一句,也不理陳安,徑直向一方走去。陳安思考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守蘭帶著陳安從一處偏門進去,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看到這座小院之後,陳安有一剎那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平安城的別院之中。這裡擺放了刀槍棍棒各種武器,不像是守蘭居住的閨房,倒像是男人練武的地方。
守蘭冷冷的掃了陳安一眼,說道:“這裡是我住的地方。”陳安哦了一聲,四處觀望,果然望見深處還有一間房間。守蘭擋在他的神情,略帶威脅的說道:“你的先生沒有教過你非禮勿視這個道理嗎。”
陳安聞言訕訕的收回目光,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一事,於是問道:“這位姐姐,我的一個家僕被張統領抓了進去,不知道他會關在哪裡。”守蘭站在桌前想了想,遞給陳安一杯茶,回道:“張統領是西區的監管,自然是關到了西區的典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