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陳安還在睡夢中,只感覺鼻中瘙癢無比,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睜眼一看,原是王晏兮這小妮子,她一隻手捏著一根白色的羽毛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另一隻手壓在書案上。
“聽說昨日有個姓袁的老頭把你帶到了城主府,去幹什麼了。”
“那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看我英俊瀟灑,年少有為,推舉我去那什麼創聖書院讀書。”陳安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得意地說道、
“英俊瀟灑,年少有為,就你?”王晏兮裝作嫌棄的樣子,上下打量了陳安一眼,“我不信。”
陳安攤了攤手,“信不信隨便你。”說完站起身來,開啟窗戶,看了一眼庭院中清風綠樹的場景,頓覺心中舒暢。然後想起一事,回頭道:“我說你這小妮子怎麼回事,你表哥我失蹤好幾天了才回來,你都不問問我去哪裡了。”
“對了,我師父師叔他們呢。”
“我昨天本來想找你問的,沒想到我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所以我就去問秦大哥了。”王晏兮回道,隨即從懷中拿出一顆青色的珠子,遞給陳安,“師姐和師兄他們和宗門的長老先回去了,你師父臨走前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陳安接過珠子,嘗試著將精神力注入其中,青色珠子的表面光芒流傳,出現了一張令人心動的女子容顏,只聽著女子說道:“對不起了,陳安,為師有事要先和你的師叔回到宗門,說來慚愧。我作為你的師父,並沒有教過你什麼,這顆閻魔珠中有本教的拜魔聖決,就當做是你的入門禮物,晏兮也有一份,比你修煉得更早,你有不會的就去問她。”
閆萱頓了頓,猶豫了片刻,繼續說道:“對了,沒有修成拜魔聖決絕對不要來閻魔教找我,聽到任何關於閻魔教的訊息也不準過來,這是師父對你的命令,你若是敢違抗師令,我便將你逐出師門。”話音剛落。光芒一閃後畫面消失。
“拜魔聖決。”陳安沉吟,隨後有些興奮,“這名字就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王晏兮嘆了口氣,說道:“你就不好奇師姐她為什麼不讓你去閻魔教找她嗎。”陳安此時才反應過來,“對啊,為什麼。”
王晏兮並未作答,雙手負在身後,向門外走去,“跟我來。”
走了幾步,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指了指書案上的白紙,皺了下鼻子,嫌棄道:“你那篇‘溫柔是你的美’寫得噁心死了,快收起來吧,我都替你感到肉麻。”
陳安這才發現昨夜的傑作不知何時跑到了桌角處,許是被王晏兮悄悄地抽了出來翻看。他嘿嘿一笑,將寫滿文字的白紙卷好,小心翼翼地捲進了袖中,然後跟了上去。
王晏兮帶他去的地方正是臨江閣,陳安並不驚訝,這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與閆萱相熟的人此刻都匯聚在臨江閣中。帶著一絲期待,陳安走了進去。
此時天上日頭剛剛出來,這個時辰的臨江閣內稍顯冷清,王晏兮叫住了一隊端著各色茶點的小廝,問道:“你們是去夏幕那裡嗎。”
那為首的小廝回頭看見王晏兮,似是相熟,回道:“原來是王小姐,正是,夏公子命我等送些茶點過去。”
“就知道是他。”王晏兮輕哼一聲,隨後向陳安說道:“這個人好煩的,經常一大早把別人叫過去聊天,我去過一次就不想再去,偏偏我父親他們知道了以後,還天天讓我過來。”
陳安哭笑不得,王老爺訊息靈通,哪能不知夏幕的真實身份,但卻並非是因為想要攀附權勢。夏幕身為皇子,且夏帝此時正在城中,無論是誰,都不好當面拒絕他的邀請,即便是心中明瞭此次成聖契機只是夏帝佈下的一個局,他們也只能在心中腹誹,嘴上還得讚一句深謀遠慮。
“既然恰好趕上了,我們也去聽聽吧。”陳安說道,此刻經歷過摩羅界種種事件的他,心境悄然地發生了變化,對於那所謂的神通者也不再懷著敬仰的心思,而是平等看待。
王晏兮本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帶陳安來此,自然不會反對。
那小廝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繼續向前走去。
二人隨著小廝們來到了第九層,夏幕自是認得王晏兮,見她來此並未意外,但隨後出現的少年卻是使得他略微有些驚訝,隨後神色變得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