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秦少炎,大黃牛與水無常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愣在當場。陳安的手心開始冒汗,想對水無常擠出一個笑容,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同時在心底後悔不已,怎麼在傳送之前不好好問一下位置。
大黃牛怒目而視,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明瞭此刻的自己與水無常的差距,恐怕早已衝了上去。
秦少炎的處事經驗在三人中最為豐富,他看出水無常也對自己一行人的突然出現也表現得驚疑不定,於是稍下一思索,拿出一個散發著濃烈黑氣的黑色圓珠,對著水無常說道:“水城主,聽聞青石城將有獸潮來臨,我們奉蒼源城聖使之命,特來相助。”
陳安見狀也連忙拿出了一顆黑珠放在手中,他瞥了一眼大黃牛,暗道若是大黃牛被水無常認出的話,也只有硬著頭皮幹上一架了。
大黃牛現在的樣子又黑又瘦,與之前那個高大威猛的形象判若兩牛,水無常並未想到這頭小黑牛就是自己這些天正在尋找的大黃牛。
況且秦少炎手中的黑珠純度極高,只稍微遜色於自己的那顆,水無常沒有理由懷疑二人的身份。於是拱手笑道:“本城城小人稀,能得到蒼源聖使垂憐,實乃幸甚之至。”
秦少炎收起黑珠,邁步走了出來,陳安跟在後面,見大黃牛依然緊緊盯著水無常,擔心會暴露了身份。於是便對著大黃牛附耳輕聲道:“我們現在打不過他,不要引起懷疑,從長計議。”
大黃牛心知陳安所言有理,便不再去看水無常,低下頭跟在陳安後面走了出去。
水無常此前早已感受到大黃牛滿含敵意的目光,心有不解,於是便看似隨意的問道:“請問二位大人,這是你們的靈寵嗎。”
秦少炎知道水無常開始生疑,淡然地掃了一眼大黃牛,回道:“這是聖使府中餵養的妖牛,因為過於醜陋,本來是要宰殺的。但我看還有幾分靈性,便救了下來,留在身邊養肥了再吃。”
大黃牛低下頭,默默地記仇。
水無常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隨後他掃了幾眼大黃牛就看向其他地方,只是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總覺得這頭牛在哪裡見過。
“洛城主的威名我早已仰慕許久,當年只是遙遙地見過一眼便被他的氣質折服,聽聞洛城主的麒麟子也都是年少有為,實在是令人羨慕啊。”水無常引領著二人向會客廳走出,一邊走一邊聊天。
陳安聞言有些詫異,他從未見府中見過洛雄圖的子嗣,也沒有聽過洛雄圖說過這些,便直言道:“水城主莫非是記錯了不成,我只見過洛城主的徒弟,倒是個個不凡,至於他的子嗣,我還從未聽說過。”
秦少炎附和道:“洛城主並未成家,更沒有子嗣,水城主不要輕信流言。”
水無常一拍腦袋,乾笑了兩聲,“哎呀,本城城小地偏,分辨不清訊息的真假,還望二位大人莫怪。”
大黃牛不屑地瞥了水無常一眼,心道:俺還不知道你?分明就是疑心重,設下陷阱來套俺們身份的真假。
秦少炎也對水無常這種舉動心知肚明,擺了擺手不去介意。這時一位侍女跑了過來,她的臉色焦急中而又帶些憂懼,對著水無常說道:“老爺不好了,夫人她又暈倒了。”
水無常一聽,頓時臉色大變,也顧不得陳安等人安排好住處,便急匆匆地離開。那位侍女也連忙跟了上去,秦少炎突然伸手,拉住了侍女。
那位侍女回頭,見是一位俊朗的年輕公子,臉色騰地紅了起來,低垂著頭怯怯道:“公子為何拉住我。”
秦少炎鬆開手,歉意道:“抱歉,請問你們老爺的夫人是何人。”在從焚天森林去往蒼源城的路上,眾人眼見路途遙遠,就開始閒扯,與大黃牛的對話中,秦少炎得知水無常只有一個兒子,沒有妻妾,於是當下生疑,便拉住侍女問道。
那侍女聽了秦少炎這個問題,卻是面色古怪,低下頭不再說話。秦少炎見侍女為難的樣子,便不再追問,說道:“嗯,你先回去吧。”
侍女聞言鬆了一口氣,她抬頭瞥了一眼秦少炎,臉上更加羞紅了幾分,又迅速地低下頭,轉身之際輕聲說了一句:“跟我來。”
秦少炎神色一動,與陳安對望,臉露輕笑,隨之跟了上去。陳安感嘆於秦少炎的魅力,不由得在心中對他又多了些崇拜。大黃牛輕哼道:“俺老牛年少的時候也是一頭風流俊牛,不知道是多少小母牛的夢中情人。”
陳安輕笑,不置可否。
侍女帶領眾人走入的院子頗為別緻,其中有小橋池塘,周圍種上了一些淡雅的花朵,還有不知名的小巧異獸穿梭其中。
此時雖是夜晚,但小院中的照明寶物卻是將夜色驅逐了出去。
水無常正在池塘邊的小亭中,小心翼翼地扶住一位柔美的女子,眾人看清那女子的樣貌,心中頗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