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清玉與閆神的爭鬥使得圍觀眾人在津津樂道二女的絕美容顏的同時,還嘖嘖陳奇於二人隨意使出的神通便如千錘百煉般那樣的精妙。但是對於之後清玉突然放棄攻擊閆神,轉而攻向一不知名少年的情況。
圍觀之人眾說紛紜,在當中一處樓閣中,一個臉上帶著笑臉面具的男子道:“閻魔教與正一宗向來不對頭,一見面就得打起來,能讓清玉仙子放棄宗門恩怨之人,莫非?此人辜負了清玉仙子。”
在場不乏與清玉交好或是追求清玉之人,此言一出,頓時引得他們的不滿。
“哼,清玉仙子雖來自道門正一宗,不似全真教那般諸多束縛,但素來潔身自好,豈會與他人有染,樊嘉文!你休要妄加猜測!”與面具男子所在位置相隔兩桌的一個瘦高男子拍案而起,憤然道。
“原來是吳師兄,師兄莫要生氣,我也只是說出自己的猜測而已。”名為樊嘉文的面具男子循聲望去,待看清來人後,頓感頭痛。若是其他人出聲反駁,他倒也不怕,但是這個瘦高男子,卻是讓他頭痛萬分,只得暫避鋒芒。
瘦高男子見樊嘉文如此,便不再多說,冷哼一聲又重新坐下。
場面的氣氛變得有些僵起來,場中大約有二十餘人,卻無一人開口。此層並非夏幕宴請眾人的地方,但從四面八方趕來平安城的俊彥都不約而同的選在此處聚集。
原本對於夏朝皇子的宴會邀請,受到邀請的人雖說自身宗門勢力龐大,有幾分與朝廷說話的底氣。但在許多方面上,宗門又受到朝廷的諸多照顧,況且只是一次宴會,而宴請之人是夏朝的皇子。於情於理,眾人不會不給這個面子而拒絕赴宴。
而宴會的時間本是晚上,有居住在臨江閣近處的神通者,在一大早就感受到了臨江閣與以往的不同之處。待嚮往日閣門前不曾有過的守衛遞上請柬,進到臨江閣中時,才真真切切體會到臨江閣與城中其他地方的不同之處。
於是呼朋喚友,將人召至此處,而喚來的朋友也有自己的朋友,於是不一會兒,幾乎將平安城中大半有數的俊彥聚集在此。
“咳咳,我們在這裡乾坐著未免太過無趣。不如來玩一把緊張又刺激的遊戲吧。”有人終於忍受不了這沉默的氣氛,開口道。
眾人循聲望去,見是一名揹著巨大骰子的青年,那青年身材幹瘦,但臉色卻異常紅潤,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這名看似賭徒的青年卻是狼狽,衣服有些破損,臉上有著淤青,像是被人毆打過了一般。
“孔方,看你那樣子,昨天是不是又被人打了,錢也輸光了吧。”有人哈哈笑道。
“呸!你懂什麼,輸贏是常事,哪有人一直是贏的,輸幾把有什麼了不起的,下次看我怎麼贏回來。”名叫孔方的男子回道。
“你不是號稱逢賭必贏嗎,怎麼一到這平安城就不行了,我看你以後叫逢賭必輸好了。”一個手持大刀的漢子笑道,眾人聞言也都哈哈大笑。
要說這孔方,倒也算得上一個奇葩,他的宗門以奇門遁甲聞名神通界。最是看重嚴謹。而孔方卻偏愛賭博這運氣之道,若不是他在學習奇門遁甲這方面的天賦遠超旁人,宗門早已將他逐出。
“哼,我與你們賭,那是靠著我精妙的術算和我這寶貝骰子才不輸一場。現在與凡人一同,自是不能耍賴,要全靠運氣才行。這叫節操,你們懂不懂!”孔方翻了個白眼,輕蔑地看向眾人。
“哦?既然你這麼有節操,那臉上的淤青和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我昨天可是聽說有人在賭場出千被人發現,打得那叫一個慘啊。”樊嘉文一言點到孔方的痛腳。
眾人鬨笑,孔方漲紅了臉,氣道:“你胡說!那不是我!”
“我又未曾言明是你,師兄為何急著自證清白?”樊嘉文悠然說道。
孔方聞言臉色一窒,正要辯解時,突然傳過來一陣劇烈的震動。
震動來源於四周,眾人飛至樓外踏空而立,向四周望去。只見臨江閣四周的牆邊出現了一道道實質透明的屏障。屏障將臨江閣與城中其他地方劃分為兩個空間。
屏障之外建築的彷彿越來越小,卻是屏障之內的空間在不斷擴大,屏障之外的建築變得越來越遠,所以才會看起來變小。屏障向上無限延伸,待延伸到平安城上空極高一處時,空間出現了波動,隨後屏障繼續向上衝出,像是在一個倒扣著蓋子的地方從裡面向上長出一根空心圓木,城外未被禁制束縛的天地法則滾滾湧入這根圓木之中。
而在屏障與平安城上方禁制的交界處,六道人影凌空而立,當中四人正是平安城的四位供奉。而另外兩人卻是帶著面具,只能從鬢角斑白的頭髮看出是兩位老者,負手而立,氣度不凡。四位供奉躬身在兩位老者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