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傻姑娘!”
尉遲靳忍不住笑了一聲,抬手將她拉進自己懷裡,“你到底是對自己多沒信心,怎麼總認為我會再娶些別的女人回來呢?”
關於這個問題,自兩人在一起之後,她就已經說過不下三次。尤其是之前在御書房那回,他至今忘不了她說話之時,那滿眼的認真和堅定。
“他們都說我尉遲靳睚眥必報,心眼兒一定很小。所以我的心裡只能裝得下你一個,別人有再大的本事也沒法擠進來。”
此時的他也如同那天她的模樣一般,滿眼是她、滿目堅定,“我說過只娶你一個,不管身份如何變化,我的承諾永遠不會變。只有懦弱又無能的皇帝,才會納滿滿六宮的女人來鞏固自己的權勢。可惜,我偏偏不是!”
他這話說得深情又張狂。深情是屬於她的,張狂是面對那些如同狐狸一般的朝臣的。卓虞看著他這般意氣風發的模樣,一不小心就看愣了神兒。等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之後,這才故作不滿地嘀咕道:“你別忘了,我之前也是皇帝,也挑了五個婕妤進宮呢!我才不是無能之輩……”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她上揚的嘴角卻是怎麼也壓不下去,就連哪雙眼睛,此刻也是亮晶晶的,就像是聽到了天地間最美妙的情話一般。
尉遲靳輕輕撫著她的頭髮,臉上帶了淡淡笑意,並沒有回答她。
此刻歲月靜好,多希望時間能就此停住,再也不往前挪動分毫。
其實自從登基大典結束之後,尉遲靳就該搬去卓虞之前所住的的勤政殿居住的。只是他自己在宮外原本就修建有府邸,而吳國史上又從未有過攝政王登基的事情,一時間朝臣們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讓他別往外面跑。
於是分明都已經成了皇上,尉遲靳卻沒在皇宮內歇過一晚。哪怕有時處理完朝政的時候宮門都已經落鑰了,他還會特意讓宮門處的侍衛給他開門。
短時間內,大家可能會說這是新皇住慣了舊宅,還不太習慣皇宮裡頭那樣處處規矩森嚴的地方。可這樣的狀況略微多持續一些時間,便又有人開始傳新皇這是金屋藏嬌,所以不管當天政務再如何繁忙,也要日日都趕回來看那藏在家中的美嬌娘。
卓虞聽到井言不小心聽到並帶回來的訊息的時候,幾乎笑得喘不上氣來,指著自己道:“怎麼就成金屋藏嬌了呢?合著我竟不知不覺成了那被人藏起來的美嬌娘了!”
怎麼她以前就不知道自己手底下那些朝臣居然還有這般想象能力呢?這麼多精彩的猜測和想法,不去寫幾冊跌宕起伏的話本都算是可惜了這般人才!
卓虞只覺得這樣的訊息有趣得很,一邊吃些果盤一邊笑得花枝亂顫,全然沒注意到“藏嬌”的某人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院門口。
尉遲靳來的時候剛好就聽見了她方才那句話,心裡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於是大步朝著院中走去,唇角略微勾起:“虞兒怎麼笑得這般開心,莫不是覺得此事荒唐,不想被我藏起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