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之中,二樓盡頭的一間客房,房子不大,約末只有20個平方,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簡簡單單,透過椅子對面的窗戶,太烏鎮的街道可以看的很是清楚,而窗下就是王鐵匠的鐵匠鋪。
一個皮包骨頭,眼框深陷的男子正坐在板凳之上,滿臉陰沉。
“蠢貨,一點腦子都沒有,什麼時候能有你大師兄一半,你當這裡是磐國嗎?”正是剛剛進入悅客樓的黑袍男子,不過已經摘下了頭上的帽子,正對著那陰厲少年大罵道。
而那陰厲少年跪在地上,低著頭,本就不服氣的臉上,聽到大師兄幾個字低著的頭的臉上閃過一絲怨毒之色。
二人正是花了一個多月從磐國而來的煉魂宗鬼老和朱楓二人,這鬼老正大罵著朱楓剛剛擅自動手的事情。
煉魂宗在修真界可是邪派,殺人放火,抽魂奪魄的事情乾的不少,在修真界是人人喊打的角色,太烏鎮靠近獸林,萬一有高階修士路過..所以這鬼老才會這般憤怒,至於朱楓原本是鬼老門下的大弟子,天賦不弱,已經修煉到煉氣8層的境界,不過比起地靈根的大師兄王葑而言,自然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以前沒有王葑的時候,他可是鬼老門下的大弟子,小日子過得舒服的很,不過自從王葑來了後,他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他對王葑很是妒忌,加上這些年修為沒有進展,這種妒忌也就變成了怨恨。
不過就在這時,鬼老看到張廣正站在鐵匠鋪的身影,臉上現出一絲驚疑之色...
“去,查下那個人的底細。”鬼老的聲音傳來,“透過那掌櫃的,你不要出面。”似乎是不放心,又交代了一句。
朱楓看了一眼張廣的背影,轉身朝著樓下走去,朝著張掌櫃就丟出了一塊銀子,臉上還帶著陰狠的神色。
“查清那鐵匠鋪門前那兩人的底細,這個銀子就是你的了。”朱楓臉上掛起和煦的笑容,對著張掌櫃說道。
“真的?好的好的,包在我身上了了。”張掌櫃的牙咬在銀子上,眼睛喜的都快眯成一條線,嘴中囫圇的回道。
夜深,青村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寥寥幾個屋舍還有燭火。
偏廳內,胡健正坐在船邊,手裡還拿著三個只有食指長的竹筒,竹筒上分別還刻著幾道劃痕用來做標記,正是張廣近些日子收集到的獸血丹,而刻著三道劃痕的正是鐵臂兇猿的獸血丹,這些獸丹對他來說毫無作用,不過他也默默接過獸丹,嚴重不捨之意甚濃。
“這個棍子你也拿著,每半月朝棍身上滴上一滴鮮血。”張廣看著胡健,嘴中輕聲道。
胡健接過張廣遞過來的一根棍子,這棍子通體漆黑,約末一米五的長度,表面還有些凸起,絲毫不起眼,但想不到居然這麼重,居然有一百斤的樣子。
“滴血?”胡健的臉上現出一絲疑惑之色。
“嗯,你照做就是。”張廣的心緒有些複雜,也不解釋,直接對胡健說道。
胡健點了點頭,從背後拿出了一個接近半米菸袋,這菸袋的煙筒上通體漆黑,上面還雕刻著一些花紋,看起來精美異常。
“張爺爺,這個菸斗送給你,健兒以後每隔半年都會回來看你一次的。”胡健臉上掛著濃濃的不捨,輕聲說道。
“呦,挺有心的嗎,好的,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太烏鎮,你在那裡找個商隊,一起跟著去東薈城,以後你自己注意安全。”張廣笑了笑,拍了拍胡健的肩膀。
就在這時,張廣臉色一變,他似乎聽到門外有一絲淡到極致的呼吸聲,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胡健只覺眼前一個模糊,張廣就越門而出,一個閃身跳到了屋頂之上,眼睛朝四處望去。
一會兒功夫後,張廣搖了搖頭,縱身跳了下來...
“怎麼了,張爺爺?”
“沒事....”
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有一個時辰才能升起,青村中飄蕩著淡淡的霧氣,幾米外的景象完全看不真切,霧濛濛的一片。
胡健和張廣已經出了村子,兩人在山間的小道上,朝著太烏鎮的方向走去,兩人的步子走的都不快,似乎是在散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