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喝得有點多了,語調有些高。
大哥,大哥的,使勁喊。
我去接你吧!你們也差不多了吧?我說。
好啊,大哥。我現在發個定位給你……哥,你一定要來,別放我飛機!
好。我等會就過去。
去到那個音樂酒吧,曉詠正在和他的朋友們玩著骰子。
吧檯的中央,一個吉他手正在自彈自唱,好像在唱著許巍的歌。
我坐下來,跟大家打了招呼。
曉詠真的喝多了。他的運氣也實在太差了,幾乎每次都輸,每次都得喝。我實在看不過眼,蹬了他一眼:你是求醉吧?
曉詠嬉笑起來。
哥,我的酒量,你又不是沒見過,這點啤酒,能讓我醉?
從吃飯喝到現在了,他今天晚上特別能喝……他們幾個紛紛附和。
算啦。他也喝得差不多了,我車他先回去吧。改天再玩!我大聲說。
幾個朋友也沒反對,倒是曉詠不願意走,還叫我一起喝。
我硬拉著他上車。
剛坐好一會,我開到主道,準備拐彎的時候,他就吐了。我靠邊停下來的時候,這個傢伙已經把我的車門吐得不堪入目了。
我扶著他,拿了一包紙巾給他。一陣風吹來,他似乎清醒了許多,覺得很不好意思,連忙道歉。
這麼晚了,沒有什麼洗車場還開門。我把車開到附近一個噴水池旁邊,從那裡裝了點水,把車簡單沖洗了一下。
明天一早再開去洗。沒關係的,我也試過吐了別人的車。我安慰他。
大哥,你真是太好了……曉詠一臉感激。
他的眼裡佈滿了血絲,估計是最近沒有休息好。
他好像不太願意走,於是我們乾脆坐在噴水池的階梯上,聊幾句。
我遞給他一根菸。
他接過來,抽得很用力。
怎麼?今天有什麼特別高興的事?我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