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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資本騙局 1 (3 / 5)

總部授權中國公司全權處理,而中國公司讓錢豐收拾這個殘局。錢豐接受這個授權時,心事重重,曾經在一個晚上給秦方遠打電話,但秦方遠關機。他本來想給石文慶電話,但打通了又能說什麼?他知道石文慶夠仗義,但他是個大嘴巴,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裡話能否與他說。最終,他還是放棄了。

VC們齊聚北京,開了一個重要的會議,從早晨開到晚上9點多。VC們個個灰著臉,最初說是快速啟動納斯達克上市,結果上市未成,突然曝出黑幕,這簡直是坐過山車,歷練再多的人也承受不住這種打擊。會議主要討論忘不了傳媒下一步怎麼辦,未來向何處去。為這些問題討論了半天,也爭論了半天,甚至發生對於控制權的爭奪,出錢多的不一定股比高,畢竟是不同時期進來的,但他們在對周易財的處理上達成了共識。

VC們授權錢豐去跟周易財談,最初錢豐是抗拒的,但他們的GP大佬說,這個專案當初在很大程度上是基於你的資訊和信心投資的,而且你們在董事會共事了一年多,當然應該由你去處理。

錢豐獲得了兩種解決方案:一是基金們全部退出股份,即使折算成人民幣也接受,但是公司賬上已經沒有什麼錢了,此路不通。二是公司必須有人為洗錢承擔責任,董事長理所當然。怎麼承擔呢?要麼董事長讓出全部股份,全身而退,洗走的8000萬元人民幣也不追究;要麼就向司法機關舉報,以挪用公司款項或職務侵佔的罪名蹲監獄。

自從事情敗露後,周易財很快消瘦下去,他之前做過檢察官,知道洗錢被查出來意味著什麼。他基本上沒有考慮,就同意全身而退。他盤算得非常清楚,如果不答應,基金會讓自己進局子,不但要遭受牢獄之災,還要吐出那8000萬元。

錢豐進去談判了不到10分鐘,周易財就在解決方案上簽字,然後默默地收拾好個人物品,走出了公司大門。錢豐說,周易財似乎突然蒼老了,跟錢豐握手的時候,眼圈有些紅。畢竟,這家公司是他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其實周易財本沒有打算洗錢,自從公司接二連三地發生高管跳槽、競爭對手閃電上市等事情,他逐漸看不清楚公司的發展方向,看不到前景,感到心灰意懶,所以才動了洗錢的念頭。

周易財只是想不通,財務總監為什麼要告他?無論薪水還是獎金,周易財都給予照顧,還給了他價值60萬元的期權,待遇之高,超過其他非股東級別的任何員工。

周易財退出後,公司重新整合管理層,從**聘請了一個總裁,財務總監也來自**。原財務總監周海洋與周易財洗錢存在職務犯法,雖是從犯,也應當追究法律責任,鑑於事情和平處理,周海洋又存在舉報有功的表現,公司不再追究法律責任,只是解聘了事。

慾念一生,滿盤全輸,沒有贏家。

回到北京,秦方遠給錢豐打電話,手機關機。他給石文慶電話,石文慶說,他也聯絡不上,聽他公司的人說,錢豐已經從荷蘭海道基金辭職了。

秦方遠說:“是不是心理壓力大?犯了錯誤可以改嘛。再說,誰敢說投資一家企業就能保證百分之百成功?他是VC出身,應該懂的。”

石文慶說:“據我的瞭解,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秦方遠再三追問,石文慶說沒有得到驗證的東西,再者關係同學的聲譽,還是不說為妙,秦方遠於是作罷。

不過,他放不下胡曉磊。周易財被剝奪了股份,他下一步去哪兒?做什麼?胡曉磊現在怎麼樣?

想到胡曉磊,他給她打電話問候,愛情不在友情在,畢竟是老同學嘛。胡曉磊的手機也關機了。

秦方遠透過張凱倫找到她所在報社的座機號碼打過去,是一個男士接的,說她最近有些日子沒來了,請了長假,好像回海口婆家了。

秦方遠懸著的一顆心平靜下來了。

2.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就像一場夢。秦方遠從銘記傳媒出來後的一個多月中,當局者迷的狀態逐漸消解,幫助消解的是他那些前同事。就像俄羅斯套娃,取出一個又一個,驚險的迷局一層層剝開,觸目驚心。待浪潮退卻,原先竭盡全力搭起的理想主義的沙灘城堡,頃刻間倒塌。

前CFO李東約他喝茶,還是在南鑼鼓巷。為什麼人們都喜歡這個地方?一是這些年被開闢成了外國友人遊玩的據點,留存了一些北京古城的風韻;二是這是中央戲劇學院所在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品著茶,欣賞美女成群,來來往往,很是養眼。

李東也在董事會事件發生後申請撤出。

“我早就想撤了,不是老嚴按著,誰待得下去。”B輪融資完成後,張家紅把老嚴當作自己一邊的人,很痛快地就答應了老嚴推薦的CFO。這時候,秦方遠真正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爭取CFO的崗位沒有如願,當初一直在心裡不爽張家紅過河拆橋,原來老嚴也是其中的阻攔者之一。

秦方遠還是比較納悶:既然李東是老嚴推薦的,而在收購焦點傳媒的事件中,參與簽約的恰恰是李東和張家紅,如果有密謀,難道李東沒有給老嚴彙報,難道李東脫得了干係?而且,為何VC們把高溢價收購的質疑衝著秦方遠來?李東就是知情者。

“為什麼早就想撤?在年中會議上,你不是對公司未來的前景振振有詞嗎?”秦方遠不解地問。

“那是作秀。那麼多人,各個大區經理、各部門總監都在,只能打氣不能洩氣。”李東抿了口鐵觀音,口氣變得有了怨恨,“當初董事會做出的授權是2萬以下的開支我簽字,2萬以上CEO簽字,這條財務制度形同虛設,什麼開支都不透過我。關鍵問題還不在這兒,張家紅挪用500萬元從新疆批發了一批和田玉,是以自己其他公司的名義,我根本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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