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體育館之中是炙熱的,那歡呼聲就像是潮水一樣,洶湧,沸騰,撲在森文的身上,而他的心是冷的,是冰寒的,他全身都在發抖。
如果是在身毒國的國內任何一個場合,遇上這樣的事,他一定會掀翻桌子,踢倒一切,憤怒離去,若不離去,必定要有一人魂散當場,血濺五步之內。
但是在這裡不行,他是使團裡面代表身毒國交流的,代表的是整個身毒國的臉面。
他發現,體育館之中的歡呼慢慢降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而上空,那一柄泛著白芒的紙劍竟是遙遙的指著自己。
“大祭,大祭!”在他的身後,代表團裡其他的成員正緊張的喊著他的尊稱。
森文努力的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可是那遙指著自己的紙劍,讓他心頭的火又蹭蹭的往上冒。
他轉頭看著,看向東道主夏國代表的位置,看到隗林靠在椅子上,正用一種嚴肅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動一下試試!”
他品出了這個眼神,有警告,有威懾,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自信。
“全球直播聽到自己身後的同事臉上已經有汗流了下來,他知道森文無比驕傲的一個人,在國內絕對不會遇上這樣的情況,但是這是在國際交流的大會上,全世界這麼多的國家參與。
淘汰就淘汰,這沒什麼,但如果輸了卻不認的話,那就是會影響國家形象的。
森文終是沒敢再掀桌,轉身,彎腰,將椅子扶了起來,然後重新的坐下。
體育館立即喧鬧起來。
“他想幹什麼,剛才?”張子強說道。
“不知道,大概是輸不起吧!”旁邊的劉世豪說道。
“輸不起,想掀桌嗎?”張子強大聲道。
這個時候,網路上幾乎都在談論著,剛才的那一幕,都在說這個人輸不起。
“是我,我也要急,第一個上,第一個被淘汰,在世界人們面前啊,誰都下不來臺吧,不過,我只是普通人,沒想到超凡也是這樣,還是隗林牛,剛才那劍一直指著這個森文,是不是在警告他別搞事啊!”
“我覺得是警告,那劍一直遙指著森文!”
“你動一下試試!”
體育館之站起來之時,那些使團代表們都停了下來。
直到他坐下,這才又恢復行動。
紙劍一動,便出現在了體育館的上空中心。
再一聲的鷹啼。
大多數的紙都是化為各色的光華,朝著紙劍衝去,並不是每一個國家都的超凡都能夠像霍格沃茨學校的變形咒一樣,將一張紙變成一隻超凡生物。
大數都還是以意念附於紙上,最多就是像森文之前那樣,以血書血一個咒文。
體育館之中觀眾再一次的緊張,心提到嗓子眼,卻見全那紙劍在那些光華之中來回一穿刺,便看到一片片的殘破的紙從空中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