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的扭曲的之中,他彷彿感受到了一種秩序。
確實,任何的一種體系,在別的體系的眼中都是混亂的,但這混亂若是無秩序,便不能夠形成一種修行體系。
他正想好好的體會一下,那種扭曲的魔力卻快速消退著,而他的身體也在這種消退之中重新變化成人。
在身體裡的扭曲解開的一剎那,他感覺到來自於肉體與靈魂疼痛。
“大意了。”
隗林這才想起,關於變形術的描述之中,若是無人解開咒語,大多數人,會在變形之中死去,而有些人透過自身日常的修行形成的抗性自解的話,則會受傷。
他在被變形成蛤蟆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痛苦,但是剛剛變回來卻知道,自己還是受了些傷。
“我是不是太浪了。”隗林想著,決定不再任由別人在自己身上施法術了。
於是,指著在場的所有人,還有那個監視用的攝想頭,本想說,我要打十個,但是話到嘴邊卻成了:“範館長,你不出來,那我就把你這牌子給摘了。”
無論是靈館、劍館、武館、道館,若是牌子被摘了,那就是奇恥大辱,學員都會跑光了,以後也沒有臉面再開。
沒有人會去直接再做一塊新的,只會想辦法從摘牌匾的人那裡奪回來。
隗林的話讓範城坐不住了,只能是出去。
”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來一定非要與範某過不去?“範城從裡面走出來,大聲的質問著隗林。
“範館長貴人多忘事,那這靈館還是不要開了,去治病吧。”隗林常常遺憾的是,心中思所想,總無法化為言語,即使剛才心中想了許多話,此時也只能是一句最樸實的回答。
範城生氣,許多年沒有人跟自己這麼說過話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範城的雙眼之中泛起了兩點火光,火光泛起的那一剎那,兩隻細微的小火鴉飛入了隗林的眼中。
隗林像是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這本來也就很難反應,一個人施法到別人中法,面對面,當然是有辦法躲的,但是到了一個心印的施法境界,那就很難躲。
他見到,他感知到,法術便會必中。
這已經是高階的施法能力了。
隗林的眼火焰在朝著四周擴散,散在眼眶,面部,深入,至七竅而出。
他整個頭部都似被無形的火焰包裹著。
隗林感覺到這火焰,有一種特別的堅韌,火焰燃燒像是針一樣的向自己肉體深處刺燒進去。
刺燒肉身,靈魂。
只見現在他的肉身、靈魂都可以說是融為一體,無處不在,形成了元神,每一寸的血肉,割下之後,其中都蘊含著元神,可以直接按回去,每一根的頭髮拔掉了,可以再接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