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林沒有躺在床上睡覺,而是在陽臺邊上,月光星光垂照在他的身上,安詳,寧靜。
網路上的軒然大波,像是跟他沒有半點的關係。
這天晚上範城正在一個飯局上,聽到這個事,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當下笑著說道:“京道場一直以來都是執修界之牛耳,但這一屆的畢業生都偏弱,不是我在這個時候故意這麼說,而是與各大靈校的知名學生進行了比較的,就這一屆來說,上滬的畢業生總體是要超過京道場的。
至於這位隗林,根本就沒有聽過,他既然要來,那就來吧,趁小白不注意,以役火的手段攝走火鴉神韻,雖有幾分巧妙,但算不得什麼真本事。
不過,我那火鴉館雖小,但也不什麼人都能夠闖的,今天我的手機不會關機,等著他們道歉,如果沒有,那明天,可不要怪我欺負後輩了,明天之後,倒要看看京道場裡哪位老師出面來領人回去。”
……
在一個高高的天台上,穿著中山裝,卻留著一頭長髮紮在腦後的年輕男子,手裡拿著一本書坐在那裡欄杆的邊緣,藉著星光,受著夜風在那裡看著。
那書在星光之下,散發著似有若無的法韻,從他這個角度,遠遠的可以看到隗林所在的靈館。
這時,他的耳朵裡的微型耳機出現了聲音:“顧清源,我們已經查清了,最後那幾天見監察司人裡,有一個人叫秦如海,而他還有一個身份,是靖夜局外圍人員,我們準備抓他,通知陳小溪,一個時辰之後在秦氏公館外面策應。”
“收到,記住,要叫一號,不要直呼名姓,小心被人監聽,風中有耳,你們不要太自信,太自信的往往離死就不遠了。”顧清源說道。
“哈哈,曉得曉的,可是一號不是留給首席的嗎?你這麼想當第一,可以申請到學校,找他再比過啊,他以微弱的優勢贏你,你這些天天抱著法術書看,沒準已經超越他呢。“耳機傳來的聲音,讓顧清源皺了皺眉頭。
然而,但他沒有理會,而拿出與耳機連線了的手機,點開與另一人的通話。
”陳小溪,你去秦氏公館外策應,一定要小心,那個秦如海的資料很少,如果他逃脫了追捕,能抓則抓,不能抓就標記他。“
“我知道,你不要以為我陳小溪不能正面剛,我告訴你,最近我新煉了一法,有機會讓你見識見識,女巫的厲害。”耳機裡,傳來一個少女有些氣惱的聲音。
”還有,你不再直接喊我名字,風中有耳你不知道嗎?還有女巫的真名是不能直呼的。“耳機裡的聲音又快又急。
“那叫你什麼?”顧清源突然覺得腦殼有些痛。
“神奇的女巫……“耳機裡的話才說出口,顧清源就斷開了通話,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問,他記得昨天,她還說自己起了一個新的外號叫’不死的女巫‘。
他捧著一本法術書,這法術書上是他抄錄的法術模型,有已經學會了的,有的還在解析的。
奧術師,總是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秦氏公館裡。
秦如海坐在一個密室裡,面前點著三炷香,香火的上方牆壁上有壁畫,壁畫裡上的圖案是一片地獄景象。
那香霧在虛空裡瀰漫,像是能夠滲入那壁畫的景象之中去。
就在這時,一個陰影從秦氏公館前面的門縫之中鑽了進去,一路的穿門過戶。
最終來到了那個密室前,只見陰影只是微微一頓,然後便朝著鎖孔裡鑽了去,如一縷煙霧。
秦如海睜開了眼睛,看著鑽進來的煙霧,卻是開口道:“你們終於來了嗎?”
煙霧凝結為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