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爺爺。”安然看了看衛臨,臉上有些悲傷道:“衛臨的父親是一個遊俠,祖父是散人,衛家上三代都是遊閒江湖士,禮部就算想查也查不到什麼,更何況這些年一直動~亂,光是我們這一代都不知道搬了多少次家,說實話,衛臨除了知道他父親讓二叔葬在哪兒外,他連他祖父的墳都不知道在哪兒,衛臨未出世父親就遇害了,連與父親祭祖都沒有過,哪還找得到其他先祖。”
“欸,可憐的孩子,都是我林家連累的。”林老爺子抹了把眼淚。
衛臨拍了拍林老爺子,“都是一家人誰連累誰,我父親也是與老師是莫逆之交,士為知己者死,從未覺得父親是被老師連累的,更何況老師照顧我們母子三十多年,又將他唯一的女兒嫁與我,若不是有娘子,只怕我衛臨也不會有今時今日之尊位。”
“應該的。”林傑含淚道。
衛臨握緊安然的手,朝她微微一笑。
林老爺子看著楊柳兒,“大兒媳婦啊,我和你二叔覺得應該幫,你自己的意思呢?”
楊柳兒見公公和二叔都答應了,自己也沒什麼意見,畢竟她心裡還是願意帶著雪兒住進這宮裡來的,她心裡是真心將婉兒和衛臨當成自己的孩子,哪個做母親的不願和自己的孩子住一起的?
見大娘點頭,衛臨道:“好,那就這麼決定吧,只要還要委屈大娘隨二叔到我父親所葬之處住個幾天,待我與禮部去遷墳時便將您一起接來。”
“什麼委屈啊,應該的。”楊柳兒道。
雪兒留在了宮裡,林老爺子他們三人回去了,雪兒許久未見她爹,一直纏著衛臨不放,連小岑說要帶她去沐浴,雪兒都要爹爹給她洗香香。
安然捏著雪兒的小臉笑她道:“你羞不羞啊,這麼大的人了還要爹爹給你洗香香,爹爹是男的知道嗎?”
雪兒歪著個小腦袋不明白娘話裡的意思,“男的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了,男女有別。”安然笑著給雪兒脫衣服。
“那娘跟爹爹卻在一起洗香香。”雪兒不解道。
“我跟你爹爹是夫妻呀。”安然將脫光光的雪兒放進水池中。
“夫妻是幹什麼的?”雪兒問。
“這個要等你長大了才知道。”
“為什麼要長大才知道?”
“別那麼多為什麼,好好洗香香。”小孩子的為什麼實在太難回答了,安然可解釋不了這些問題。
“娘,我知道。”安然本想走的,結果被雪兒的話說的一楞,轉過身道:“你知道什麼?”
“娘就是想一個人霸佔爹,所以不讓雪兒跟親近。”雪兒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道。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人小鬼大。”安然揉了一把雪兒的頭,笑道。
禮部最近忙死了,祭天,選陵,遷墳,這一個月中嚴大人忙得幾乎是腳不沾地,衛臨見嚴大人辛苦,便壓著他休沐五天,可嚴大人哪閒得下來啊,皇上不讓他進宮上朝,他就親自去皇陵督工去了。
戶部接到淮南奏報,今年淮南連續半月有雨,淮河水位上漲,已淹了無數田地,農戶損失慘重。
衛臨聽完奏報,問道:“百姓可有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