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安然瞪大眼睛緊緊抓著陳子期,滿臉焦急。
陳子期十分內疚的望著安然,又說了一遍,“義姐,衛洲他……他被人擄走了……”
“衛洲……”安然急得差點沒喘上氣。
“姐,姐。”陳子期忙給安然順氣,“你不用擔心,衛洲不會有事的,那嫣妍她只是嚇唬嚇唬我,不會真殺了洲兒的。”
“她要敢傷我洲兒一根毫毛,我要她全家陪葬!”安然放下狠話道。
陳子期弱弱的看了安然一眼,心道:她全家好像就她一個人,不然好好的女子誰會進繡香樓做紅牌?肯定是沒家裡人了。
“娘,您確實不用著急,那女子她只要咱舅,咱舅答應娶她了,衛洲我二哥就能安全回來了。”衛城笑道。
“那你還楞著幹什麼?答應她啊,我洲兒要是有什麼事,我打死你。”安然劈哩叭啦的朝陳子期一頓打。
孩子們從小到大,除了他們逃出京城時衛國受過重傷,可那時孩子也是在她和衛臨的精心照顧下的,像衛洲這樣被人擄走的,還是第一次。
都說失愛中的女人是最瘋狂的,子期不肯娶人家,衛洲又是個犟脾氣,要是那女人受了子期負心,又被衛洲嗆幾句的,那女人一氣之下殺了衛洲那可怎麼辦?四個孩子都是她的心肝肉啊。
“姐,姐,你彆著急啊。婚姻大事,你總容我考慮考慮一下吧?”陳子期邊跳邊擋捱打。
“還考慮什麼呀?衛洲就要有危險了。”安然快急哭了。
“姐呀,不是我不想娶她,她……她是一紅樓女子,我親姐嫁了參將,我義姐又是堂堂南境大將軍的夫人,我若是娶個紅樓女子為妻,傳出去那得多沒面子。”
“紅樓女子?”安然楞住。
她雖是個不在乎身份懸殊的,但自己的弟媳若是做……她也是不肯的,好歹是個平民百姓她也願意啊,這可怎麼辦?
“那你告訴我,她在哪?我去找她。”安然就不信了,那女子的武功再高,能高得過她娘幾十年的功力?她這就去找她狠揍她一頓。
逼親逼到她義弟的身上,還敢擄她兒子,不想活了?
“南通城西的芒山山腳下。”陳子期也希望義姐替他出面,他打不過嫣妍,他義姐的武功總能跟她對抗吧?只要嫣妍輸了,衛洲就自然放了,而且他也不用娶她了,一舉兩得。
“好,我們這就走。”安然道。
“我帶路,姐。”陳子期去牽馬。
衛國衛城也跟上,“我們也去。”
“你倆就是愛湊熱鬧,在家待著,別你們娘救出了衛洲你們又被人擄了,那我不是白救了嗎?”安然不許衛國衛城跟著。
“娘,娘,我們回來了。”安然還沒跨上馬呢,衛洲的聲音就傳進來了。
“咦?嫣妍將衛洲放了?不可能啊。”陳子期滿臉問號。
安然扔下馬繩,跑出門外,只見衛洲跳下馬車,旁邊跟著一綽約傾城之女子正盈盈望著她笑,朝她輕輕福身,聲音婉約叫了聲:“姐姐。”
安然被這女子的美貌驚呆了,好美呀,原以為自己長的還不錯的,可自己跟這女子一比,自己的相貌也就小家璧玉,這女子才是美若天仙呢。
“娘,你又不是男的,幹嘛這麼直直的盯著舅母看?”衛洲見娘眼睛都看直了,推了推他娘笑她。
“你臭小子叫誰舅母呢?”安然還沒回過神,衛洲就被陳子期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