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馮榷在虞桂平的臉上趁機捏了一把,然後又笑嘻嘻的回家了。
他不敢多留,爹怕虞桂平凍死,沒法跟劉子羿交待,就讓翠花給虞桂平送棉襖,翠花跟虞桂平有怨,自然不肯,他爹腿不方便,只好派他來了,所以送完棉衣他也不敢多耽擱,爹和翠花都看著呢。
韓大嬸和流香嫂倆人說說笑笑的返回衛家,剛一進門,就看到婉娘一臉震驚的抓著衛臨直問:“衛臨,你是不是想起我了?是不是?”
衛臨只是深深的看著她。
“這是怎麼了?”韓大嬸不明所以。
安然問了半天,衛臨除了叫了兩聲婉兒,之後再也沒有吭聲,安然不死心,對韓大嬸和流香嫂道:“剛才,衛臨叫我婉兒了。”
“他叫你婉兒?他是記起什麼了嗎?”韓大嬸問。
“我不知道啊。”安然急得又去看衛臨,“衛臨,你記得我嗎?”
“要不我去把何言推過來給衛臨看看。”流香嫂覺得衛臨能叫婉孃的名字,肯定是記起什麼了,何言配的藥有效果了。
“婉兒是誰?”衛臨眼神暗淡下來,愣愣的問道。
流香嫂剛抬起的腳頓住,“衛臨沒好?”
韓大嬸湊近瞧了瞧衛臨,得出結論,“估計是衛臨腦子突然閃過婉兒這個名字,所以才叫出聲的吧?失憶變傻的人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我以前住的村子,就有一個傻子跟衛臨的情況差不多。”千千吧
“那這是沒好轉?”安然失望了。
“衛臨能閃過你的名字,應該是有好轉的,婉娘,你別急。”流香嫂拍著安然的肩安慰道:“你要對何言有信心。”
“嗯,你說的有道理。”安然也覺得像衛臨這種情況,三貼藥怎麼可能就指望衛臨好起來呢,不過衛臨能叫她名字,這是證明何大夫的藥是有效果的,“流香嫂,明天還是麻煩你多拿幾副藥來,衛臨能醫好,我定感激不盡。”
“瞧你說的,跟我客氣。”
三人見衛臨又安安靜靜的坐在坑上,眼神渙散,剛是白高興了,韓大嬸拿起沒繡完的花樣,換了話題對安然道:“婉娘,你想不想知道那虞桂平的下場?”
“是啊,婉娘,那虞桂平這次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讓她壞,竟然想冤枉衛臨,這次懲罰夠虞桂平受的,天寒地凍,還被我們扒了衣服綁風口的樹上兩個時辰,凍不死她。”流香嫂擔心婉娘心情不好,影響教她們刺繡,忙把虞桂平被懲處的事說了出來,“她家還被馮老罰了一個月的補貼被給老牛家呢,真是活該。”
“是啊,也算給你和衛臨出了氣。”韓大嬸也幫著附和道:“省得她總一天到晚的想害你們。”
安然勾唇冷笑了下,“就她那智商,還想害人?哪次不是自己吃虧?”
“就是,上次被你在河邊痛打一頓,居然還死不悔改,還挖空心思的想害人,這次終於被馮老罰了個狠的。”韓大嬸望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雪,嘖嘖兩聲,“這麼冷的天,沒件棉衣,虞桂平怕是要被凍死。”
“就怕凍不死她,她皮那麼厚。”流香嫂覺得馮老是不可能讓虞桂平凍死的,馮老年紀大了,心腸也軟,這又不是殺人償命的事,馮老又怎麼可能鬧出人命?
不過就算凍不死虞桂平,這樣的天被綁在風口,也夠虞桂平受的。
“都在屋裡刺繡呢?”老牛進來,看到婉娘韓大嬸流香嫂三人圍在火爐邊刺繡聊天,打了聲招呼,“我來接我孫女。”
“孩子睡了,在坑上呢。”安然指了指坑上的孩子,對老牛道:“要不等孩子睡醒了再抱回去吧,外面下大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