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怎麼樣?”劉子羿轉向水缸,從缸裡舀了一瓢水喝。
虞桂平見她丈夫承認,有些詫異,“你為什麼要偷林婉兒家的兔肉?你不是前幾年見到林婉兒後一直對那女人……”
“你懂什麼?”劉子羿瞪了眼虞桂平。
“我是不懂。”虞桂平習慣了劉子羿對她的冷言冷眼,突然想到什麼,長哦了一聲,“劉子羿,你偷林婉兒家的兔肉是想讓她一家吃不飽,你就好接濟她,讓她對你產生好感是嗎?”
“愚蠢的女人!”劉子羿不想跟虞桂平說下去,直接從廚房的院牆單手翻牆走了。
虞桂平見她夫君什麼也不說,更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好你個林婉兒啊,仗著自己有幾分長相,就想勾搭我的夫君,讓我夫君絞盡腦汁的對你好,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劉子羿走了有一會,虞桂平還是不放心,這男人今天就打這麼點獵物回來,別不是又在外面藏了東西,揹著她給那賤女人送去吧。
林婉兒今天讓她在馮老面前丟了那麼大的臉,要是她男人還送東西給她,她定要她好看。
越想越氣的虞桂平剛走出家門口,就看到林婉兒領著傻子和她三個兒子正要進山,虞桂平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罵了句:“林婉兒,死賤人,總有一天新仇舊帳我會一併找你算的。”
安然穿到這裡的第二天,雖然已經接受了林婉兒這個身份,但她挺愁的,不愁別的,就愁一家人的吃喝。
原主以前在衛家的時候,雖然日子過得也不富裕,但至少家裡有田有地,婆婆能幹,自己的爹在村子裡教書,時不時的也接濟一下她和孩子們,一家人填飽肚子是沒問題的,可現在呢,朝庭把他們安置在這個深山裡,一個月發一袋米糧和幾十文錢,他們家的人多,經常沒個十天,米糧就吃完了,剩下的吃的,只能靠自己解決,這過的叫什麼日子?
離下個月發糧還有十幾天,等是等不到朝庭發糧的那天了,安然指望的就是衛臨的娘,她的婆婆早點趕來。
原主把這裡的生活情況全摸清了後,便託人送了信給婆婆,除了必要的東西,還有就是家鄉的各種菜籽一定要帶上,他們每個月領的那幾十文錢,除了能買點油和鹽,什麼也買不起。
有時原主和孩子們弄不到吃的,只能燒一鍋水,挖點能吃的樹根,放點油,放點鹽巴,當湯來喝,可孩子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點吃的哪裡夠?來這裡三個月,原先白白胖胖的三孩子,如今整整瘦了一大圈,也不知婆婆來了,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們瘦成這樣,會心疼啥樣?
可有什麼辦法呢?
在婆婆沒來之前,安然只能硬著頭皮帶著傻夫君還有三個孩子活下去,總不能這樣餓著肚子啊。
媽的,她安然活得挺有意思哈,吃不胖的時候沒得吃,有得吃的時候天天喊減肥要節食。
這就是她現在最大的感受。
看這小身板,都快皮包骨了,她在現代的時候,天知道想瘦成這樣有多難?管不住嘴,到哪裡都有吃的,反正她沒為錢愁過。
現在讓她為吃的而發愁成這樣,安然還真不習慣。
進了山,安然也只能帶著孩子們在外圍找找有沒有野兔野雞小型的動物做口糧,再往深山走,那裡面可是有老虎一些大型食肉動物,就算武功高強的人,遇到一隻大型動物還能勉強應付,要是一群,也只能成為那些食肉動物嘴下的美餐了,所以安然不敢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