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開門聲看去,只見此刻換了一身衣服的白劍踱步而來,伸手在空間戒指中掏出了一卷金黃色的卷軸。
見到卷軸,眾人紛紛低頭作揖。
白劍開啟卷軸,看著無動於衷的凌魚兒,念起了卷軸的內容“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凌魚兒當眾蔑視皇威,欺君犯上,隨其父帶領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命青河,即刻開除凌魚兒的學籍,免除其在天武王國學習的權利,如若不從,立刻終止王國對天武學院的一切資源供給!欽此!”
收起卷軸,白劍雙手揹負,得意的看著凌魚兒,可沒想到,凌魚兒卻是一臉的平靜。
“怎麼,自己被人嚇尿褲子了,就跑來拿出老爹的聖旨嚇唬人啊?不過正好,省的萬一又被誰嚇出屎來,沒有紙擦屁股!”凌魚兒死死地盯著白劍,識海不經意間調動起時木的精神力再次恐嚇道。
看的白劍又是一陣哆嗦,連忙將目光移回到青河的身上問道“青河院長,怎麼,還不領旨嗎?”
“三皇子,早在學院成立之初,便於皇家簽訂了不許干涉的契約,現在皇上這樣做,未免有點言而不信了吧?我學院的學生,由我自己管教,輪不到別人來”
忽然,青河的話,被一直出現在眼前的稚嫩雙手打斷。
只見這隻手一把抓過那一紙聖旨說道“接旨了,還不趕緊滾!”
絲毫不敢碰上凌魚兒的目光,白劍轉身拂袖離去。
“凌魚兒?你這是幹什麼?”
青河甚是不解的問道。
“放心吧,院長,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不過,我不能因為我,耽誤了整個學院學員的修煉!”凌魚兒堅定地說道。
剛想要說什麼,青河又將話咽回了肚子,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長氣,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一天。
年輕時,他叱吒風雲,殺敵無數,十七歲靈師,二十歲靈王,四十歲靈皇,現在年近七十,已經修煉至了靈皇高階,和天武先皇親密無間,宛如兄弟,這才處處給白易面子,想不到,如今竟被白易欺壓至此!
失落的看向凌魚兒,青河的內心,不斷地譴責著自己,譴責著這個身為院長,卻連一個無辜學員都無法保護的自己。
看到青河的眼神,凌魚兒藍火閃現,燒燬了聖旨,對著青河安慰道“院長不必放在心上,凌魚兒還要謝謝院長,將我父保全,對了院長,白易是為何將我父親的發配推延的呢?”
凌魚兒對這一點,一直疑惑不解,按照白易和白劍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針對和欺壓,是絕不可能給父親寬限的半月的,青河院長到底說了什麼,才得以保住父親十五天呢?
青河環視四周,指尖輕輕挪動,將門窗全部關好說道“在場的,可能就只有你和紫宇還不知道這件事了”
說罷,青河停頓了一下,來到茶几旁坐下,面色沉重的說道“白易,其實原本一輩子也做不了皇上!”
凌魚兒和紫宇的瞳孔瞬間放大,震驚不已,期待著青河接下來的敘述。
青河深吸一口氣,隨即長長一嘆,透過天窗的縫隙瞭望著月亮,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
“一切都是我們的錯啊,今天的一切,或許都是那罪過的報應。”
說罷,青河抿了抿手中的茶杯,吞了一口熱茶說道“那件事,後來被稱作元年事變。”
“元年,說的也就是白易登基的第一年,那是在二十年前,先皇白裘身下有三名皇子,而白易,是最不得白裘喜愛的二皇子,大皇子精通朝政,三皇子機智過人,唯有白易,心狠手辣,荒淫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