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大多都是年過六旬的多朝元老,提到元年事變,心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有紫天霸身後的紫宇疑惑不解。
面對著白易的回答,青河沒有說什麼,只是雙眼微微閉起,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傳朕旨意,凌魚兒父子護駕有功,特許斐韓發配推遲半月!”說完,白易怒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快去看看凌魚兒和斐韓吧!”古山不緊不慢的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隨後將重傷的二人帶回了青河的別院,安置了下來。
“爹?青河院長方才說的元年事變是什麼?為什麼皇上聽到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聽話?”路上,紫宇向著紫天霸開口問道。
紫天霸聽到紫宇的疑問,瞬間愣在原地一下,隨即開口說道“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從這一刻起,你就權當之前什麼也沒聽到”
眾人來到凌魚兒床邊,在古山的建議下,沒有留下太多的人,只有紫嫣和劉桐溜了下來,照顧凌魚兒。
凌魚兒癱軟地躺在床榻之上,身上披著紫嫣親手為他蓋上的棉被,雖才十月,沒有入冬,不過地處天玄帝國北部的天武王國,寒冷已然隨夜沒入。
無人察覺的被褥之下,凌魚兒左手之上,那枚古樸的銀色戒指不時地散發出青色的光暈,淡淡的籠罩著凌魚兒的全身。
望著此刻奄奄一息的凌魚兒,紫嫣的眼角再次溼潤,這個少年賜予她的太多太多,以至於她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他,這些天,凌魚兒帶給她的,有震撼,有憤怒,有喜悅,有感動,不知道為什麼,從母親火玲玉走後,她那彷彿石沉大海的心,被凌魚兒的出現全部打破,無時無刻不被凌魚兒的一舉一動牽動著她那本以為早已死去的心。
紫嫣舉起那嬌嫩雪白的小手,撫摸著凌魚兒那精緻的臉龐。
忽然,身後的一聲吶喊將她從這曖昧的一幕中激醒“你幹嘛呢!”
劉桐嘟著小嘴質問道,手中,正端著一個黃銅水盆,盆壁之上,搭著一條潔白的毛巾,毛巾並不平整,皺皺巴巴的,顯然被人反覆的擰洗過,其上,撒發著陣陣水霧,看樣子,溫度還是熱的。
聽到劉桐的質問,紫嫣連忙收回了那不知如何安放的小手,一會揪揪衣角,一會捋捋頭髮,刷的一下從床榻邊上站了起來,一抹蘋果紅迅速地蔓延在那沉魚落雁的面頰之上。
紫嫣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幹嘛用的著你管嗎?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是誰,我當然是魚兒哥的!”話還沒有說完,想起之前與凌魚兒的翻雲覆雨,劉桐被自己那即將脫口而出的三個字憋得滿臉通紅,急忙閉上了嘴,將話咽回了肚子,轉而快步走上前來,將臉盆輕柔地放在了凌魚兒的床邊,溫柔的將毛巾拿起,準備擦拭凌魚兒額頭上不斷流出的汗珠。
紫嫣看到劉桐的舉動,羞紅的臉頰逐漸恢復平靜,轉而換上了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開口道“這麼關係他,還給他打好了水來擦汗,難道你是他的?”
說完,紫嫣開始用她那玲瓏秀眼上下打量起劉桐來,看的劉桐渾身的不自在。
“沒錯!我是魚兒哥的女朋友,怎麼樣?不行嗎?誰規定了年過十六,不許交男女朋友的嗎?倒是你,鬼鬼祟祟出現在魚兒哥的床榻之上,莫不是對魚兒哥圖謀不軌?”
被紫嫣看穿,劉桐也不再隱瞞什麼,乾脆理直氣壯地站起來,放下手中的毛巾,來到紫嫣面前,挺直了腰板回答道。
說話時勇敢,可這話說完之後,劉桐的臉,比之之前更是紅上了幾分。
“我?我會對他圖謀不軌?怎麼可能!我就是因為他幫忙撕毀了婚約,想來看看他而已,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你就可以出去了!醜女人!”紫嫣面對劉桐的質問,堪堪才褪去的羞紅再次爬上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