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天幕上嵌著一輪金光燦爛的太陽,一片白雲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飄遊。
“哇!不愧是天武帝國首都學院,果然大氣!”一個修長而優美的少年,棕紅色的軟發在日光下貼服的披在一隻眼睛上,蒼白的長手掌撐開在濃黑的雙眉之上,一雙幽藍清澈的眼睛驚訝地瞪著,俊俏的臉蛋兒上流露出未經世事的稚嫩,可瞳孔之下卻彷彿又藏著一絲隱隱的憂傷。
今天是凌魚兒第一次來到天武帝國的天武學院,聽他的養父斐韓說了多少年的天下第一學院,今天終於算是見識到了,寬敞的大門之上一塊精金牌匾,大大地刻著《天武學院》四個大字,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勝似鬧市的繁華卻不失規律禮儀的景象,諾達的學院一眼望去視野竟都逃不出,學院的後面被後山包圍,據說整片山都是學院修煉所用!
“誒!學妹,學長這裡有好多便宜的被褥,都是家裡織布坊做的,質量那可是沒的說啊,取用天蠶的精絲編織,柔軟又不失保暖,對女孩子的面板真是保護到了極點啊!每晚睡在上面,還有美容養顏的功效哦!這可是比學院分配的標配被褥強多啦!而且還便宜!只要三個銀幣!”一個猥瑣樣子的男生屁顛屁顛地跟在一個剛剛入學的學妹後面不停地推銷著,少女一臉憧憬卻又露出一絲絲的尷尬,顯然拿不出這麼多的錢來,畢竟這天武學院,一個學期的學費就要500金幣!可不是誰都上的起的,除非是被學院破格錄取的天才。
“不要的話學長這裡還有別的好東西啊!”
“誒誒誒~別走啊~學妹~”
“誒!這位學弟!學姐這裡有好多好東西哦!有沒有興趣來學姐屋裡選一選啊~”一個衣著風騷的女學員拉過一個剛進門的小學弟就是一頓推銷。。。。
“真是熱鬧啊!哈哈”凌魚兒也踏步走進了校園,一邊走著,一邊左看看,又看看,顯然對天武學院裡的一切都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雖然這人來人往的都像是一臉猥瑣的小商小販,但是每個人身上透露出來的那無法掩飾的靈師或者靈王的氣息真是讓人無限遐想,據說所有在天武學院畢業的學員,至少也是靈師級別,在這片天玄大陸之上,可不是人人都有天賦修煉的,更別提短短兩年就能修煉至靈王的天才了!
凌魚兒這走走那看看的來回踱步著,像是第一次去遊樂場的孩子一樣,差點忘了報道的正事兒,因為他的養父斐韓是天武學院的老師,所以學院特地批准他一個名額,不過只是旁聽生,並不能算作是天武學院的正式學員,只能聽取知識,卻不能分享天武學院的資源,也沒有分配宿舍,只能和學院的勤雜工住在一起。
一對人影漸漸映入了凌魚兒的眼前,左側的男子身高七尺,面板雪白,面容英俊,雙眼炯炯有神,修煉之後身上發達的肌肉似乎要撐破了衣服一樣呼之欲出,眼神之中充滿了玩味。
右側的是一位嬌羞的少女,少女算不上傾國傾城,但是精緻乾淨的臉蛋上一雙葡萄般水靈靈的大眼睛配合修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明亮的像是夜空的星星一般動人。
少女輕挽著男生的胳膊,二人優雅的漫步在諾大的學院之中。
“呦!這不是小菜芽嘛!”少女走近了凌魚兒,故作驚訝地大聲打著招呼。
凌魚兒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少女,正是自己之前的青梅竹馬,開學之前,每日給凌魚兒洗衣做飯,還說過要給凌魚兒做老婆,那段時光是凌魚兒自母親死後最快樂的日子,他有養父斐韓的照顧,又有張妙雨的悉心陪伴,他以為自己可以放下母親的仇恨快樂的活在這個世界裡了。
斐韓每年可以向學校推薦一名學生,而張妙雨恰好比凌魚兒大上一歲,去年剛剛進入天武學院,今年也就輪到凌魚兒了。
去年張妙雨剛剛進入天武學院,便通知凌魚兒她已經和學院裡的一名學長立下了婚約了,不是別人,正是眼前她身邊的英俊少年。
“哦,是你啊。”凌魚兒禮貌性的回了一句,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憤怒被極力的掩飾而下,緊攥的雙拳負在身後,佯裝著笑臉。
“喂!本少爺的未婚妻跟你打招呼呢!你就這個態度啊!啊?”趙衝緊了緊張妙雨的手,挑釁地衝凌魚兒吼著。
“你之前就是這麼個窩囊廢的女朋友啊!什麼眼光啊,真是差勁,這樣的窩囊廢,丟進死人堆裡怕是都看不出來差別吧,哈哈哈哈”趙衝問著一旁的張妙雨,聲音被他故意提高了許多,生怕周圍的人看不到這裡一樣。
“就是就是,我也不知道當初怎麼瞎了眼就和你在一起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幾斤儘量,我堂堂飛花學院的校花,要不是看你父親是天武學院的老師,你以為我會到頭來追你巴結你嗎!”張妙雨和凌魚兒都來自飛花鎮,畢業於飛花學院。
“喂!快來快來,有好戲看啦!”一個身材矮小的短髮男學員衝著遠處正在推銷的朋友們喊道。
很快,推銷的,報道的,都一一駐足,圍過來看戲,場面一度熱鬧至極。
凌魚兒背後的雙拳越攥越緊,眼裡冒出絲絲血紅,就在他準備上去出氣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圍觀的人群中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