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妹倆若干年後的這一場相認,彌足珍貴。
在他們看來,一起拜師學藝的這段時間,雖然艱苦,但是卻充滿了歡樂,是他們人生中最值得追憶的一段時光。
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
這種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
“對了師兄,那四個護法,其實按輩分要算咱倆的師兄呢!”凌露轉而說道。
陸平說道:“難道那老頭在我們之前還收過徒弟?”
凌露搖了搖頭:“哪有啊!其實……其實他們是咱師父的師兄的徒弟,也就是咱們師伯的徒弟。我也是回到華夏以後偶然認識的。所以他們只忠於我。但是從葉不凡到下面的幾個主事人,都不瞭解我們這層關係。所以,他們暗中替我做了很多事。”
陸平猛地一愣:“師伯?你是說冷水那個糟……更糟的老頭子?他今年應該一百多歲了吧?”
凌露點頭:“差不多。他跟師父一樣,喜歡雲海四海,同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陸平道:“可惜我就見過他一面,還是大老遠看的,沒看見正面。”
凌露附和:“還是咱倆一塊見的呢。那次,師伯和師父倆人在山頂上對打了三天三夜,連飯都沒吃。我差一點就感覺到地動天搖了,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陸平笑道:“看把你誇張的!他們也是凡人,又不是神仙。”
凌露有些急切地問道:“對了師兄,你這些年都去哪兒了呀?後來我也一直在打聽你,但是一直沒有你的訊息,就好像你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陸平抨擊道:“你居然都沒聽說過我?我後來那麼出名。”
凌露發出了靈魂的拷問:“你一直在山上待著,除了我和師父之外,還有人知道你嗎?”
陸平道:“但我後來下了山。”
凌露問:“下山幹什麼去了?”
陸平道:“當兵去了,而且還混的不錯。”
“那你是當上排長了還是班長了?能管幾個人?”凌露呵呵地笑了起來:“其實我一直希望你往仕途方面發展,但很顯然你文化水平太低,又考不上公務員。所以,我一直在想,你會不會去經商了?打黑市拳了?或者乾脆跟我一樣。但沒想到,你居然去給一個大美女當了司機。話說,師兄,那個美女真的好漂亮,你是不是為了泡她才給她當的司機?”
陸平煞有介事地說道:“這裡面牽扯到一段複雜的……故事。”
“看把你神秘的!”凌露又拿手颳了一下陸平的鼻子,這才是她跟陸平之間最習慣最默契的動作,如條件反射般。
就憑這一點,便能判斷出她是貨真價實的小師妹無疑了。
“師妹你……你其實讓我挺失望的!”陸平扶了一下凌露的肩膀,興師問罪道:“當時你曾經告訴過我,以後要嫁就嫁給師兄我。但現在,我還是孑然一身,你卻已經成了青風堂的葉夫人。今非昔比,人心不古啊。師妹,你背叛了我。”
凌露嘖嘖地說道:“那時候不懂事說的話你也當真?”
陸平問:“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我那妹夫。了不得啊,青風堂大當家葉不凡。江湖上到處流傳著他的傳說,這可是個能翻江倒海的人啊。對了,當時他娶你的時候,聘禮給誰了?我是你師兄,也算是你的半個孃家人吧,彩禮是不是得給我補上?”
“切!你師妹我潔身自愛,出淤泥而不染,我會委身於他?”凌露鬼靈精怪地聳了聳眉頭,擺出一副氣勢逼人的架勢。
陸平道:“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你們是假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