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問:“為什麼?”
曹剛苦笑了一聲:“他們一聽說是回去對付楊瞎子,就……就都離我而去了。”
“這麼不仗義?”陸平表示默哀。
曹剛說道:“這也不能怪兄弟們,那楊瞎子確實不好對付,兄弟們也是都怕了他了。”
陸平反問:“那你為什麼來了?”
曹剛強擠出一臉從容:“既然答應了你,就得去。更何況,那楊瞎子……他搶我場子,佔我女人,我……我跟他不共戴天!”
“一幫慫貨!”陸平輕拍了一下曹剛的肩膀:“被一個瞎子欺負成這樣,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曹剛強調道:“楊瞎子名叫瞎子,但並不是真瞎子。”
陸平道:“不是瞎子他為什麼要叫瞎子?”
曹剛搖頭嘆息:“誰知道啊,我也納悶兒,這裡面肯定有故事。”
“見了面兒以後問問就知道了。”陸平看了一眼外面,說道:“可以出發了。”
曹剛若有所思地說道:“能……能讓我告個別嗎?”
陸平道:“那你抓緊!”
曹剛像是離弦之箭一樣,朝正在櫃檯處整理東西的杏兒撲了過去。
倆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杏兒推搡道:“幹什麼呀剛子,旁邊還有人呢。”
曹剛對著她臉上連親了數下,情緒激動地說道:“杏兒,你以後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想吃吃,想喝喝,別不捨得。還有,要是你前夫喝醉了再來找你茬兒,你就拿鎬把子把他夯出去!我上回給你留的鎬把子,還在吧?還有……”
杏兒一臉詫異:“剛子你這是怎麼了?要出遠門兒啊?”
曹剛抹了抹有些溼潤的眼睛,連聲說道:“不算遠,不算遠。”
嗯?
陸平見了,心裡有一種特殊的觸動。
這種場景似曾相識。
每次大戰前夕,很多戰友便是曹剛這樣一種狀態。只是,他們當中,確實有很大一部分,再也回不來了,屍骨或是永遠地留在了異鄉他國。
由此可見,曹剛這次幾乎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那楊瞎子有這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