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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
楊天霸並沒急著離開。
他還沉浸在智擒陸平的喜悅之中。
抽著煙,踱著步,腦海中大把大把的鈔票,正向他撲面而來。
而且不光是鈔票,還有省城蘇哥的賞識,甚至是蘇哥上面那‘黑白無常’的賞識。他在道上混了這麼久,自然是知道的,黑白無常在東山省勢力通天,上面直接連著青風堂的掌事主。
作為盤踞在寧古縣裡的一條‘小溪’,倘若今後能匯聚到青風堂這條大河裡面,那還怕什麼?那就永遠會立於不敗之地了。
沒錯。為了能啃掉宋家村這塊硬骨頭,這回鼎盛地產直接是打了青風堂的樁。
不過青風堂是幕後操縱。
而楊天霸和他的班家拆遷公司,則是他們物色到的先鋒。
裡面的關係,實則是錯綜複雜。
這時候。
2號公館負責人譚振聲搓著手走了過來。
楊天霸抬頭看了他一眼,反問了一句:“前廳裡的事兒,都料理利索了?”
譚振聲環顧了一下四周,輕聲輕語地說道:“利落了利落了,就是……就是……洪全會的屍……屍體怎麼處理?”
楊天霸冷哼道:“在咱們自個兒的地盤上,你這麼小聲幹什麼啊?跟特麼做賊似的。大點兒聲能死啊?”
譚振聲趕快道:“是的是的,楊哥教訓的是。”
他此時早已嚇的肝膽俱裂,心想還不如做賊呢,這可是殺人啊。
他剛才不經意還看了一眼,那洪全會都身首異處了,但眼睛還沒合上呢。
“洪全會這狗日的我早就特麼看不順眼了,今天正好借個名頭宰了他一了百了。”楊天霸憤憤地說道:“每次我帶他跟省城的蘇棒子見面兒,這個洪全會老是特麼的搶我的風頭,一開始那蘇棒子還以為他洪全會是我老大呢,你說我還能容他?”
譚振聲附和:“那是挺過分了,過分了,沒擺正位置。”
“世界這麼大,找地方一埋就是了。”楊天霸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譚振聲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振聲啊,現在這洪全會沒了,你得抓緊長進啊,跟著楊哥再往上長一步多好?你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特麼膽子太小,趕明兒殺兩個人壯壯膽就練出來了。”
譚振聲嚇的一陣毛骨悚然:“可別,可別啊楊哥,我……我可不敢殺人。”
“誰特麼的天生就敢殺人啊?這玩意兒不得練啊!”楊天霸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人在江湖飄,就得多動刀。就像楊哥我接的這次拆遷活兒,那些個刁民釘子戶,你跟他講道理管用嗎?關鍵時候,就得動刀,該送他滾蛋就得送他滾蛋,洪全會這一手玩兒的就比較大膽了,熟練了。”
“那什麼,楊哥我再回去安排一下,您要不要在這裡加個餐?”譚振聲擔心再呆下去能被嚇尿了,乾脆就找到了一個脫逃的理由。
楊天霸點了點頭:“是該喝點兒,去準備吧,順便叫那菲兒洗乾淨了給我助興。”
譚振聲面露難色地道:“菲兒她今天……來事兒了。”
楊天霸不耐煩地罵道:“來事了怎麼著啊?我特麼又不嫌她髒,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