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夢冉一臉歇斯底里:“什麼?讓我主動給他打電話?還要認錯?”
白可心反問:“這有什麼難度嗎?”
宮夢冉連連搖頭:“不行,絕對不行。這也太……我是他老闆,我拉不下這臉。”
白可心道:“還是這麼高傲!”
宮夢冉說道:“我這哪是高傲?我要是主動低頭,那陸平以後還不更蹬著鼻子上臉了?你是沒見,他平時……平時總是沒大沒小的,有時候還敢……還敢跟我開那種玩笑。我這暴脾氣。”
白可心試探地問道:“哪種玩笑?葷的?”
宮夢冉臉上騰地一紅:“類似!類似於!”
白可心打破沙鍋問到底:“舉個例子聽聽,反正我不太信。”
“就比如說,有時候我穿裙子去汽貿城,他會來一句,‘大小姐你這裙子挺好看啊,就是叉開的有點兒高了。’還有呢,他有時候會故意這麼迷戀的看著你……不,說的是我。然後就是一番情侶間深情的告白,那小詞兒用的特別到位,正當我以為他對我有什麼想法要批判他的時候,他就馬上不認賬了。哦,還有一回,我帶他去吃飯,我問他怎麼吃飯這麼快?你猜他來了句什麼?他說,‘大小姐,我就吃飯快,別的方面還是很持久的……’我當時氣的,唉,我都沒法說。”宮夢冉一連指出了陸平的幾番罪狀,心情此起彼伏,時而啼笑皆非,時而哭笑不得。
白可心早已笑的前仰後合:“吃飯快那個,小陸陸真是這樣跟你說的?”
“你是不是也覺得很過分?”宮夢冉拿起筷子在盤子上狠狠地敲擊了一下,然後又道:“但是人家陸司機硬是給圓回來了,你猜他是怎麼解釋的?”
白可心半天才合攏嘴:“他怎麼解釋的?”
“他說……”宮夢冉按著鼻子,模仿著陸平的腔調說道:“他說,‘大小姐你別誤會,比如說勞動,我小時候給家裡割麥子,鄉親們都誇我耐力持久。他們在那裡割一會兒歇一會兒,我直接就一口氣割到頭,你說這耐力持久不持久?’真的,我當時肺都快被他氣炸了。”
白可心笑的胸脯一顫一顫的,待收斂了一下情緒後,朝她潑了一頭冷水:“我覺得小陸陸說的沒錯啊,人家說的持久,和你想象的持久不是一碼事兒。是你思想邪惡了,你怎麼能賴在人家小陸陸頭上呢?”
嗯?宮夢冉皺了一下眉頭:“白娘子,你到底跟誰是一夥的?”
白可心催促道:“接著講接著講,我就喜歡聽小陸陸的故事,還有沒有?”
“還有沒有?哼,我這裡給他記了一籮筐呢!”宮夢冉乾脆從大盤子裡抓起一隻醬汁大骨頭,也不顧自身形象了,連啃邊說道:“那次我帶小陸陸……呸呸呸,被你帶壞了,也叫的這麼肉麻了。重新講,那次好像是他賣了不少車,我獎勵性的帶他去做足療。對,我倆一個房間。你猜陸司機跟我的技師說什麼?他說,‘姑娘,你不要偷奸耍猾啊,快給我們大小姐背上推個油,還有肚子上,做個spa套餐。’那技師就告訴他,做spa需要脫了衣服做。你猜陸司機說什麼?他說,他不介意。”
白可心繃著壞笑:“這又怎麼了?”
宮夢冉苦笑道:“他不介意我介意啊!怎麼,我獎勵員工,還是個男員工,請他做足療,已經是最大的恩賞了。怎麼,我還要捨身取義,拿自己的身體去誘惑他?”
白可心聽熱鬧不嫌事兒大:“那有何不可呀?要是換了我,我求之不得呢。”
“你……白娘子你什麼意思?”宮夢冉拿大骨頭往空中一甩,甩了白可心一臉湯水:“我這好心好意的跟你訴訴苦呢,你怎麼一句好話也沒有,還……還幸災樂禍上了?”
白可心一邊拿紙巾擦臉一邊說道:“誰幸災樂禍了?我這不是幫你分析問題呢嗎?”
宮夢冉催促道:“那你倒是分析啊!”
白可心眼珠子滴溜一轉:“那他要是這麼放肆的話,要我說,那你還跟我商量什麼呀?他不來上班更好,你就省了這份心了,也沒人敢再冒犯你了,調戲你了。你我還不知道,在大學裡,有個男生跟你說了個黃段子,你直接氣勢洶洶找人家家裡去了,嚇的人家家裡人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
宮夢冉強調道:“這裡說陸司機呢,你又提大學幹什麼?那時候不是年輕愛衝動嗎,怪我嘍?”
白可心說道:“一樣的道理啊,既然小陸陸整天惹你生氣,你乾脆開除他不就完了?一了百了,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