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道上。
洪全會等人並沒有急於離開。
眾人都覺得太窩囊。
他們認為,洪哥沒必要在那姓陸的小子面前,表現的如此唯唯諾諾,心平氣和。
這下倒好,反而被人家將了一軍,拆遷進度被卡在這了。
“幹嘛呢?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洪全會打量著這一個個手下,順勢往嘴裡叼了一支菸,說道:“都特麼給我打起精神來,別跟死了八個爹似的!”
有個手下忍不住開口道:“洪哥,你好像……好像也很怕那個陸……陸什麼平?”
洪全會一擺手:“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這哪是怕他呀,我簡直是怕他怕的要死啊!我怕他,今天晚上就得——死!”
嗯?嗯?嗯?
眾人皆是不明其意。
“你們這些傢伙還是太嫩,我告訴你們,你們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洪全會臉上掠過一陣狡猾的光華,隨即說道:“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是怕他吧?我怕他個球毛!我這是示敵之弱,先讓他得意忘形再說。《三國》裡面的曹丞相,就是這麼玩兒的!”
某手下問道:“曹丞相?曹操?”
洪全會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是啊,曹操嘛。曹操跟呂布打,在城頭示敵以弱了吧?把那呂布吹捧的都傲到天上去了,可結果呢?城滅,呂布被殺。曹操跟袁紹打,兩軍陣前,曹操同樣是向袁紹示敵以弱,把袁紹忽悠的稀裡糊塗的,結果呢?袁紹七十萬大軍被滅,曹操對袁氏趕盡殺絕,佔了他所有的地盤兒。你們說,我這一招用的不高明嗎?”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哇,原來洪哥這是虛晃一槍啊,我還以為……”
“高,高啊!我就說嘛,咱們洪哥是誰,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屈服了呢?原來這是在用計。”
“那洪哥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
像是將士們簇擁元帥一樣,洪全會被眾手下圍在中央。
都是敬畏的神色,崇拜的目光。
怪不得大老闆楊瞎子多次稱讚洪全會為‘轉世諸葛’、‘當代姜太公’,人家腦子確實不是戴帽子用的,裡面有貨。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啊?”洪全會歇斯底里地冷笑了一聲,說道:“現在這個陸平肯定以為我洪全會怕了他了,麻痺了,驕傲了,得意忘形了。我們對付他就要像當年曹丞相對付呂布一樣,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今天晚上,就是……他的死期!”
那名婦女忍不住驚呼道:“什麼?要……要殺人啊?”
“看把你大驚小怪的,沒見過世面!”洪全會運籌帷幄地看了婦女一眼,說道:“殺個人怎麼了?哪次開發商佔地不死幾個人啊?關鍵是,人怎麼殺。我跟著楊哥玩兒了這麼多年了,不知拔掉了多少個釘子戶,他們死的死殘的殘,但後來有人追究嗎?沒有!知道為什麼嗎?”
婦女問:“為什麼?”
洪全會笑了下:“因為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乾的呀,你說氣人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