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給這傢伙做做思想工作。”海猛子走到了陸平面前。
陸平抬頭看了他一眼,反問了一句:“做這種喪盡天良的生意,良心上不虧嗎?”
海猛子一隻腳蹬在旁邊的一把破馬紮上,冷笑了一聲:“別特麼的在我面前裝什麼正人君子!兄弟們玩兒的就這個,來,讓你來看看。”
他從旁邊一把把那女童抓了起來。
女童怯生生地望著陸平,伸手撓了撓另一側的斷臂處。
“看到了沒有?都特麼潰爛了,但不能治啊,一治就不值錢了,還耽誤時間。”海猛子指著女童那還沒癒合好的傷口處,洋洋灑灑地說道:“小子,我們按一人一天收入一萬五算,那一個月就是四十五萬,一年就是五百萬,左右。對吧?那麼五年呢?十年呢?隨著經濟的發展,一個億都能賺到啊。你說這買賣怎麼樣?”
陸平反問道:“也就是說,她的那條胳膊,真的是被你們給狠心砍斷的?”
“反正不是我。”海猛子陰笑了一聲:“是大飛。哇草,我跟你說這些幹屁啊?你呢是個大人,不值錢。越小越值錢,懂嗎?所以,我們會讓大飛給你化更濃的妝。現在趁著你的手腳還能動,舌頭還能說話,要多珍惜,還有故鄉這土這泥,這泥土的芬芳,也要珍惜,你肯定是會被賣到外地的,反正大飛手上有的是各種渠道。當然,如果運氣好,碰上有匹配的,嘿嘿,你也許就不用去乞討了,你的肝,你的腎,甚至你的眼睛,都能賣錢,賣好多錢……哈哈。”
嗯?
就沒見過這麼實在的惡人。
“看來,生意做的挺大?”陸平反問了一句。
海猛子道:“那當然。小子,落在我們手裡,你就自認倒黴吧。本來你沒必要摻和進來,但是,是你自己撞進槍口的,怪誰啊?不過你也不要害怕,慢慢習慣了就好了。要學會接受命運,更要學會接受命運的摧殘。”
“尼瑪,越摳越癢。”山桂那腳氣確實很嚴重,腳趾頭都被他抓爛了。
海猛子扭頭笑道:“剁了算了,就再也不癢了。”
“滾!不疼啊?”山桂蹬上鞋子,走過去踢了海猛子一腳。
陸平抬頭說道:“你也知道疼是吧?但是當你們禍害這些孩子的時候,你們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嗎?你看這女孩兒,應該也就四歲左右吧。如果有一天,他們的父母,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裡該有多痛?你們……你們對一個孩子下手的時候……關鍵是,你們怎麼下得去手呢?啊?”
“糾正一下!”山桂把摳腳的那隻手往鼻子上一放,聞了聞,竟然還表現出像吸了大麻一樣,一臉陶醉:“第一,他們的父母,這輩子是不可能找到自己的兒女了,你以為我們傻呀,都是特麼的在異地,哪那麼容易找啊?還有,我們幾個都屬於銷售口,搞貨源走化妝,那都是大飛他們的職責,我們幾個只管監管和賣錢。”
陸平反問:“所以你就覺得自己心安理得了?”
“錯。其實有時候也有一點點的不安。”山桂湊過來,陰森森地說道:“尤其是討不到錢的時候,著急啊!這些孩子你以為人家白給啊,都是我們從大飛那裡高價買來的,是特麼有成本的。”
這時候那無缺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山桂和海猛子擺了一個OK的手勢,說道:“大姐馬上就回來了,她囑咐我們看管好這個人,千萬別讓他跑了。”
山桂笑道:“杞人憂天!落在我們手裡,哪這麼容易跑啊?既然已經把這小子抓了回來,就沒打算讓他脫離我們的控制。兄弟們,開幹吧。大姐來之前,我們也先要把準備工作做利索,那娘們兒很兇的。”
“大姐?女的?”陸平又問了一句。
山桂道:“是啊,女的,但位元麼男的還野蠻。你一會兒就能見到她了,不過……”
陸平道:“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