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陸平空有曠世之能。
又豈能左右這世間的大善,大惡,乃至悲歡離合。
在釣魚的過程中,陸平想到了很多,很多。
但倒也真釣上了幾條魚。
魚雖不大,但是活蹦亂跳的。
陸平選擇了放生。
一陣大馬力摩托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他來了他來了。
他騎著摩托趕來了。
陸平沒想到,於震這次竟然是用這種交通方式,與自己見面。
他還戴著頭盔,幾乎是將油門擰到底,機器的轟鳴聲中,河沙陣陣飛揚,瀰漫著一片天空,模糊了這個原本清晰的河段。
於震就一個人來。
本來陸平覺得他可能會帶個幫手,或者帶上什麼大殺傷力的武器,甚至是槍。
摩托車在陸平身後停下,揚起的飛沙漸漸消散,恰如過往雲煙。
但實際上,陸平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他只是坐在河邊,專注地看著浮漂,釣著自己的魚。
於震也是魚。
“很有閒情雅緻啊,哈哈!”於震從摩托車上下來,停在陸平身後三四米處。
陸平道:“你來晚了。”
於震回道:“我早就看到你了,只是故意晚到了一會兒。”
“後事都交待完了嗎?”陸平收竿後掛上餌料,又拋竿入水,語調平淡的出奇:“你這隻縮頭烏龜,這次肯定沒那麼幸運了。”
於震冷笑了一聲:“我既然敢來,就是做了十足的功課,你今天……必死無疑。”
“真搞不明白,你這盲目的自信是哪來的?”陸平望著面前的河水,往嘴裡塞了一支菸,說道:“或者,你可以老實交待出幕後之人。也許,我會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於震感慨良多地道:“空既是色,色即是空,你其實沒必要知道那麼多,你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副棺材。哦不,可能你連棺材都用不上了。”
“光頭就是光頭,就算戴上頭盔你的頭髮也長不出來了。”陸平這才緩緩地放下魚竿,回頭看了他一眼:“本來你我無怨無仇,但你為了錢非要來招惹我。”
於震並沒有急著把頭盔摘下來,而是說道:“你以為我要殺你,只是為了錢嗎?”
陸平問:“難道還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