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教官也陪我們坐在操場上的草地上,看著我們沮喪的樣子,他說:“別洩氣,休息完我們所有教官給你們演示一下密集型跑步,然後我們一排一排的練習。”看著大家的臉龐,他轉而又補了一句:“我陪你們。”
突然間操場上傳來了兩聲哨聲,是教官們集合的哨聲,正好在我們的附近,他們迅速的集合在了一起。
我看到主教官的神色不佳,好像在和我們馮教官爭論些什麼,馮教官的表情十分的焦急,在我們這個位置還能看到主教官搖了搖頭,最後在馮教官的堅持下,主教官似乎是答應了。
接下來是教官們的密集型跑步,整個操場都安靜下來,彷彿在欣賞一場盛大的演出,應該用什麼來形容,可以說專治強迫症吧,像是一群複製貼上。我依稀看到馮教官在裡面的步子,雖然和其他教官一模一樣,可是總感覺有什麼不一樣,是什麼呢,好像……有一些的簸,對,是簸。
帶著疑惑看完了教官們的示範,我們起身也要繼續練習的時候,馮教官帶了一個新的教官到我們的身邊,他說:“接下來這兩日由這個教官帶你們,他是3班的教官,同時也是我們的主教官,姓夏,我會在檢閱的時候回來的,好好練習,爭去在檢閱大典上拿一個好的名次。”
隊伍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教官,您為什麼不帶我們了?”
“你們教官……”夏教官還沒有說完,馮教官就打斷道:“部隊裡的事情,你們不懂,好好訓練吧。檢閱大典見。”
說完,馮教官就離開了隊伍,我們並沒有多麼失落,這突如其來的小插曲也並沒有過多地影響我們的訓練,大家還是一如既往的滿不在乎的像是在完成每天的任務一般練習。麻木的動作讓我們失去感情,疲憊代替了熱愛。夏教官將一切看在眼裡,除了無奈他好像又欲言又止,直到……
“明明是你走錯了影響了大家,能不能帶點腦子”
“我錯了你可以提醒我,為什麼跟著我一起錯?到底誰沒帶腦子?”距離軍訓結束就剩下一天半就是我們的檢閱大典了,大家的心情也是愈加的急躁,語氣中更多的帶了不友好。
“夠了,真不明白小馮為什麼堅持為了你們上場,就你們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不值得。”夏教官的臉上帶了少有的憤怒,因為是從別的教官手中接過我們班,所以很多時候,他不願對我們發脾氣,這次……是怎麼了……
一天前心中的疑惑又再一次浮上心頭,我開口問道:“教官,我們馮教官,是怎麼了嗎?”
“沒什麼,你們繼續訓練,不要再抱怨。”
他沒有願意說,我也沒有當面問,所以在大家都休息的時候,我悄悄的來到夏教官的身邊問他:“教官,我們馮教官的腿……”還沒說完,夏教官便瞪了我一眼,我抓緊閉上嘴,壓住了剩下的疑問:“不好意思,教官,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打擾了,我這就回去。”
正當我轉身準備小跑離開的時候,那六個字像是一道閃電劈了下來,我只聽見夏教官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不是腿……是假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