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您先說說,怎麼樣?”
“嗯,總之就那麼幾個字,小打小鬧,稱得上圓滿。偶爾也有嬌妻賭氣、慪氣一說。”他笑道。
“我還以為也會大起大落呢,聽你說就沒趣了。”
舞隨宴席而開,菀昭特地使喚人挑了最好的優伶、舞姬。蕭鼓悠揚婉轉,琵琶玉珠走盤。美人長袖飄搖,蓮步姍姍。
等舞姬退下,馮湛還沒問諸位的好,就先叫了個人。“別的話就不說了,來來,蕭韶你先給我算一卦。”
那個人站起來,“不敢,不敢。今日是馮公子的生日,我可不敢造次。”
眾人瞠目結舌,這蕭韶是何許人也啊。“這誰啊?”
菀昭向那邊看去,離得挺遠,看不清他的長相。
“鄙人蕭韶,現在太史局任博士。”
他走到中間,順從地拱手。
太史局的人,那豈不是觀測天象,推算吉凶的。
戶部侍郎之子王慶之悠哉悠哉的鼓掌,“看來有些門道。”
魯國公之子狄霄附和道:“你快快說說,馮郎日後怎麼樣?”
蕭韶卻一番推辭,“餘隻算天文歷數,觀星晨之變,其餘的一概不涉。”
湖邊的男子專注餵魚,甚至不多看她一眼。他好像已經胸有成竹了。
“你,認識我?”菀昭猶猶豫豫地張口,隱隱約約猜測到他和那夜夢中的黑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是,我們還見過不止一次。”蕭韶把袋子裡的魚食全都丟下去,湖裡的魚從各處聚集起來,把食物四下分了。
“博士認識我?我倒是沒什麼印象。”她詫異地問。
蕭韶好像在回憶過往,“當然,我還見過小的時候的你。玉雪可愛的娃娃,老喜歡玩珠子。”
她照舊沒印象,“你是外公的友人?”
“算是吧,我以前曾經依附於他。不過可惜之前我只見過你兩面,你當然不認得我了。”蕭韶微微一笑。
“原來您是家中老友了,真是我疏忽了。”菀昭蹙額苦笑。
他好像被逗笑了,“哪怕只有一點點,也無盡的相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