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有點像開膛手傑克,不過更加另類。”顧曦推了眼鏡,“內臟被颳得乾乾淨淨,裝在瓶子裡。”
“真是儀式感十足的案件。”
“你說的很對,兇手達到這種程度已經不是單純追求感官刺激了,他在尋找情感刺激。”
“照這樣,兇手就是個精神病。”
話音剛落,“你們,”
關芝雪又回來了,她對這事心有餘悸。“你們就別繼續這個話題了,過不了幾天記憶就會模糊。”
顧曦盯著她,“學姐,我記得你好像也在場。”
“嗯,是的。”
關芝雪被她的話嚇到了,“你,也住那裡?”
“不,那天我去找副主席拿東西,主席就住在那的頂樓。”顧曦揣度這她的想法。
廖哲感到顧曦很反常,就一言不發。
“啊,很不巧,我就住在她的對門。”
顧曦微笑,“那你一定遭受了很大打擊吧,畢竟她死的太過意外。”
“是的,我現在還反胃,一想起她的模樣,我就沒辦法集中注意力。”關芝雪撓著頭髮。
“學姐你沒事吧,”關芝雪臉色不好,廖哲關心幾句。“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只是最近太累了。”她勉強撐著,“我先走了。”加快腳步逃離這個天台。
2
雨華灣那兒有很多礁石,浪也很大,洶湧的海蘊藏著獨特的魅力,但風景卻鮮少有人欣賞。這裡離市區很遠,又沒人宣傳,沒人開發,以至於平時連漁民都很少來。
何舒邦很喜歡這裡,反而很討厭風平浪靜的黃金海岸。他對海浪情有獨鍾,總能從澎湃的浪中感悟生命。
下午很安靜,三點準時喝下午茶。今天他對眼前這一切無比煩躁,茶沒喝幾口,三層塔上的點心吃了不少。放下了一切禮儀,大口大口地吃蘋果餅。
“你的樣子,像是失戀了。”何仕英譏諷道。
他嚥下嘴裡的食物,“真讓我想起被女朋友甩了的囧樣。”
“啊,這倒是我瞭解的不詳細了,我記得你那個時候差點就和她結婚了。那後來怎麼樣了?”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尋開心。別提了,剛訂婚,女方就把我甩了,跟我說她要和別人結婚了。”他的明知故問和舊事重提令何舒邦更浮躁了。
“咦,你們不是當時愛的死去活來的,你為了幫那個女生,特地找了一圈人,還花了不少錢。最後,應該是打水漂了吧。”
何舒邦哽咽無言,“嗯。”
“沒破殼的雞雛,一點打擊就受不了了。”何仕英把雪茄放下。“想聽聽我的經歷嗎?”
何舒邦沒回答,重新找回了優雅,默默喝著茶。
“我可是經歷兩次破產的人,被逼債,恐嚇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了。經濟危機還沒開始,我就因為團隊裡的叛徒從中作梗差點跳樓自殺,後來我想想,死也不過是換個地方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