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霎時被戳紅了。
芸兒弄傷了左手,只能靠右手推開她。卻沒想到流丹打了滑,一下坐到地上。
“好啊,你竟敢推我。”流丹氣急敗壞道。
芸兒見她欲起身抓她,於是腳底抹油似的跑了。流丹在後面窮追不捨,不想撞上了夏七娘。
芸兒慢了腳步,最終停了。
夏七娘沒被撞倒真是萬幸了,責道:“你這丫頭,毛毛躁躁的。”
流丹“是她,對,都是芸兒,是她偷了大羅花。”
她聽了後,忽地一驚。夏七娘趕快道:“那大羅花是貢物,怎麼會被偷了?芸兒你快過來。”
芸兒忙過去,搶在流丹面前辯駁道:“那都是流丹汙衊我。”
“怎麼是我汙衊?你弄壞了紫檀釧,還偷戴了大羅花。”
夏七娘道:“這又是怎麼回事,我平日沒少教導你們,怎麼鬧成了這樣,甚至都打出了手。芸兒,你算個明白人,把事情原委道於我。”
上回流丹的事鬧了個不快,她也算看清了這人的心。於是先叫芸兒說個清楚,也好明白點。
“姑娘把這羅花簪到我頭上,說是戴著好看。流丹看見了,便說我是偷了東西。殊不知這大羅花顯眼,若不是姑娘贈予,又如何敢招搖?”
夏七娘點點頭,“流丹你這回是做的太過分了點。”
流丹只道:“我哪知道,一時氣過頭罷了。”
她仍不醒神,所以夏七娘教訓了幾句,“我看你是蓄意鬧事,前幾回的教訓沒記住,如今又惹姑娘身邊的人。真不知道你是存了什麼心?”
流丹只道:“那她把紫檀珠弄成那樣,還讓我如何轉交給靖娘。”
“我已把手釧親手交給了你,那麼它是好是壞,也該歸你了。”芸兒只道。
夏七娘見一面有理有據,一面亂語混辯,於是當是流丹無理取鬧。“流丹,真不曉得你老尋丫頭們的不是,覺得你是姑娘身旁的大姑娘,就以為自己是副姑娘了?想是你不知道,服侍主的道理。再說了,姑娘的名字豈可亂說,就是我們管事的,也不敢隨便道她們的名諱。”
流丹抿抿嘴,“知道了,以後不叫就是了。”
“做人也該有個分寸。你以前也不是個喜歡惹事的,怎麼現在糊塗成這樣?”夏七娘搖搖頭。
芸兒只哼了聲,隨夏七娘離開。
夏七娘目睹怡園不少瑣事雜事,甚至還有見不得人的事。“今兒的事不許你外道,那大羅花,趕快收了,讓別人看見又是個麻煩。”
芸兒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不少人對這花眼熱,當時因大羅花招來不少人的怨恨,引得馮府成了眾矢之的。夏七娘是清楚內裡的事,所以只想息事寧人。如今姑娘終身大事已定,便沒那些風波了。只怕再有別人存了歪心思用這些個東西做文章。
“你看流丹那個樣子,這是怎麼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我都不認得了。”夏七娘與流丹見面不多,但知道她以前什麼樣。
芸兒也蹙眉道:“好像中間因為些事,和姑娘鬧了不快,所以她偷跑到外面,整夜不歸。自打那以後,就像變了個人。”
夏七娘道:“是這樣啊。”
“許是當中有些誤會,才致使了她誤入迷途,矇蔽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