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事忙撤了手,“再見。”
一到有事,楊素和裴緒都有事了。張主事覺得索然無味,只能回家好好睡上一覺了。
入秋裴紀的風疾時常發作,所以裴緒就從裴宅搬到裴紀家裡住了。這樣不但方便照顧兄長,更可以躲著嚴父嚴母,真是一舉兩得。
“我說,你躲到我這,就是為了能多睡會兒?”
一大清早,裴緒就靠在床上,閉眼睛養神。
“是啊,昨兒被你折騰的一晚上沒睡,當然要趁現在打個盹了。”
從子夜時,裴紀就吵著頭疼,把睡得正熟的裴緒驚醒了。這樣一來服藥、按摩等等一切的活都落到他身上了。
“要去禮部?”
“說是要寫冊文,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套個範文,絲毫不費神。”他在禮部待慣了,該怎麼做心裡都有數。
“我昨天聽到件事。”
“什麼事啊?”
裴紀淡淡地說:“郭明達被人殺了。”
“怎麼突然,不,他怎麼突然死了?”
“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那個小兄弟楊素沒給你通風報信。”
“沒啊,我昨兒沒見到他啊。”
裴緒哪有那個閒心去問郭明達的案子,他近來被蕭侍郎折磨的夠嗆,只要他一有事,就肯定叫他去。他還不知道蕭博周存的心思,所以只是悶頭幹活。
“那郭明達死得蹊蹺啊。是有人偽裝他上吊自盡的。”
“兄長怎麼對這些這麼瞭解?”
裴紀訊息靈通不假,但能事事清楚可真神通廣大了。
“新上任的大理正莫超,你沒見過?”
他從沒見過莫超,“沒有啊。”
裴紀無奈搖了搖頭,“就是他告訴我這些。”
“哦。”
裴紀看這個木魚腦袋就是不開竅,“算了,你這人活的還不如楊素明白呢。”
“你在說什麼啊?”
“人家能為自己爭一爭,而你呢,爛泥扶不上牆。”
他這話裡誇大其詞,令裴緒惱了。“嘴忒毒了吧,難怪老頭疼。”
“不過呢又不是徹底的無用武之地,你倒能幫他一下。”
“現在我自己都幫不上自己呢,還要我幫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