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嫻撲哧笑出來,“別說耽誤了,能來就好了。”
“大晚上還沒睡,原來是做這些啊。”
凌亂的針線纏作一團,線團中央有個未完工的荷包。
韞嫻忙擋住,“你別看。”
推開她的手,“我偏要。”趙睿輕輕解開亂線團,拿出荷包。“瞧你,做個荷包卻把線交錯的理不清了。”藍底緞子,上面繡了個輪廓。“這是花喜鵲嗎?似乎胖了點。”
韞嫻臉露紅暈,“那才不是花喜鵲呢!我想繡鳳凰,只是繡的不好,繡了又拆線,反覆後就變成了這樣。”
趙睿笑意漸濃,“我雖不懂做針線活,但也知道要分經緯吧。你這個修的真是雜亂無章。”他還略帶嘲諷地笑了。
韞嫻嬌羞嗔道:“這樣的東西,你看了只會發笑吧。”
趙睿說:“才不是啊,你做的東西我都喜歡。不過我更想知道件事。”
韞嫻問:“什麼事?”
“你不擅針線,有沒有被針扎到啊?”
說罷他牽起她的手,“手指上有地方破皮了,以後可得仔細著了。”
“做針線哪有不被針扎幾下的。”韞嫻抿嘴。
“那也要小心點,以後扎破皮叫疼可別來找我。”
趙睿眼若秋波,只凝視著她的雙目。
韞嫻含情脈脈地說:“知道了。”
“哎,你送我的荷包,我一定天天帶在身上。”
“你怎麼知道是送你的?”
趙睿開懷大笑道:“不用猜就知道了。”
小女兒的心思他能不知道?不過放在他自己身上很受用罷了。
韞嫻想他眼光高,這樣糙的針工怕是會被他笑話挺長時間的。於是說:“那我再做個送你吧,這個就當是練手了。”
趙睿笑道:“也行,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我怕你嘲笑我,倒不如換個宮女做,她們要比我做的好上十倍。”
韞嫻從小就沒打好女紅的底子,那時候一做針線活就因為笨手笨腳的被自己的養母奚落,越奚落,她越討厭這些。現在若不是為了太子,她才不會做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