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蘅瞪她們,“嘴放乾淨點,要吵到外邊吵去。”
蘭麝自從吃了上次的虧,就收斂了許多。還因為周夫人壓著她,縱使有了姨娘之實,也無姨娘之名,遠遠沒法和她分庭抗禮。“還不快走,還有攤子事呢。”
淺春噘噘嘴,先前得罪死蘭麝了,所以這次她不敢說話。
等她們走後,祥雲厭惡道:“終於走了,看到她們就覺得煩。”
祥雲本就因貌醜被其他雲字輩的丫頭欺壓過。後來更因為疼自己的姨娘失寵了,閤府的人都來為難她們,所以她愈發恨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巴不得她們這輩子都別來往。
玳瑁對她說:“以後見到了還是躲開吧,總比討一身臊好。”
祥雲道了聲安,就繼續侍奉姨娘了。
“你們去看看畫黛吧,聽說她在宅子裡做起了些累活。”
玳瑁本來對畫黛沒好感,被清蘅硬拉到了那兒。
“那是畫黛。”
畫黛深深低頭,不敢去看她前面兩人的目光,只埋頭於幹活,多一句話不說。就算這麼乖巧,也還是遭到冷嘲熱諷。
清蘅見蘭麝和淺春吆喝她做這做那,就知道她在府裡也過得不好。偷看了會兒,就拉著玳瑁跑了。
玳瑁唏噓道:“她是林姨娘的親戚,卻被太太的丫頭如此對待,真是可憐啊。”
論理她也算是客人,哪怕像傅庭蘭那樣,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唉,當初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離了,當時沒想到會這般落魄吧。”
清蘅也學起了柳芸兒,開始嘆息人間的離合悲歡了。人間總有諸多無奈,令她可悲可嘆。
“聽說她因為幹錯事,琳琅容不下她,將她攆走了。”
怡園總有人進進出出,能長留在園子的只是寥寥數人矣。玳瑁自幼就看那些熟面孔消失,新面孔出現,後來新面孔成了老面孔,老面孔或是去了或是走了。她看淡了這些,就不會乍生悽然了。
“姑娘沒開口挽留?”
玳瑁搖搖頭,“姑娘不會管這樣的事的,況且畫黛還做了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