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伯母提到了仁美堂,還說那兒的大夫好。”
其實菀昭不太敢對老夫人表露實情,怕她聽後氣壞了身子。
“仁美堂的大夫?”
“前些日子,我拜望羅姨娘。她說仁美堂太醫給她開的藥是傷身的。”
菀昭委婉的向老夫人透露羅姨娘小月的事。
老夫人扼腕嘆息道:“冤孽啊,唉,堂堂的越國府,出了這種事。”
“您別生氣。”
“不,得給羅氏個交代。不能讓孩子白白掉了。找人押那太醫進官衙審問。”
老夫人素恨這種明爭暗鬥,尤其是遇到拿子孫開玩笑的事,更是眼睛裡面揉不進沙子,容不得一點錯。
菀昭說:“聽羅姨娘說,那個叫張平國的太醫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老夫人怒不可遏,“這倒好辦,把張平國帶進來的家奴每人各打八十杖,說出實情就饒他們一命。”
“每人八十杖?十杖下去人就不行了,八十杖怕他們死了。”
老夫人更氣道:“這些沒心肝的奴婢,仗著主母的臉面就可以橫行,這八十杖是賞他們不好好侍奉主子。”
她生怕祖母又氣病,撫著老夫人的背為她順氣。
菀昭忙說:“您別生氣,是孫女不好,說出些渾話。”
“也不必瞞著我,只撿好聽的說。做出了這麼荒唐又可惡的事,真是可恨。”
老夫人是想起了母親,才這麼激動的吧。菀昭不禁顯露戚顏,但很快便隱去了。她指著新搬來的秋海棠,“您不如看看秋海棠,比容顏還美。”
紅花宛若翩翩欲飛的蝴蝶,彷彿羅姨娘的模樣。
老夫人又問道:“羅氏怎麼樣了?身子可好了嗎?”
“聽說伯父回來後沒見過她幾次,就連那些姨娘們也沒去。我看了她幾回,因為沒了孩子,所以人憔悴了許多。我特地請大夫看看她,好不容易好轉了。現在又鬧不快了,大夫給她開的藥,喝幾口就倒了。”菀昭幽幽嘆道。
老夫人感喟道:“唉,都是苦命人啊。沒了孩子確實可憐啊,年紀輕輕的就要受這種罪。不過也不能讓她每天以淚洗面,萬一哭傷了身子那真是雪上加霜啊,得叮囑周夫人教下人謹慎伺候她。”
“我已經讓人打點了。”
燈筆